馮宇光是京城富二代,楚慈是貴州來的貧困生。
馮宇光住自己的房子,楚慈住宿舍。
馮宇光外向活躍,楚慈安靜低調。
馮宇光功課上不求甚解,楚慈儘最大努力取得專業建樹。
除了同屆同專業之外,他們不同背景不同環境不同性格不同追求,互相知道,但交集極少。
大一時馮宇光就知道楚慈,因為楚慈是他們這屆的“天才少年”。那時他並沒有多看一眼這個個子矮小的男孩,畢竟,戴著黑框眼鏡又穿著普通的理工男在這個學院隨處可見。楚慈也知道馮宇光,聽舍友討論說這個富二代一件T恤就要幾千塊甚至上萬,而他穿的都是幾十塊錢的衣服。楚慈不覺得這有什麼,穿戴匹配收入再正常不過。他不嫌貧,不仇富,同學的八卦聽聽就過去了,他專注自己的學業,致力於改善家庭的生活。
馮宇光在研一的時候喜歡上楚慈。
他來宿舍找同學,在走廊碰到了沒戴眼鏡的楚慈,那時楚慈剛去浴室洗澡回來。那一眼,驚為天人。馮宇光的心就此撂在楚慈那裡。
馮宇光的爸爸是商場大牛,媽媽在家專門帶他,砸重金培養他成才,物質方麵也十分慷慨,養成了他稍顯驕縱的性格。馮宇光嘗試在實驗室和教室引起楚慈的注意,但楚慈十分專注,對於他引起的議論與吵鬨不理不睬。學業方麵無法進入楚慈的視野,無奈的馮宇光隻能往生活上使勁。
要想生活上和楚慈接觸,那就得住到一起。
楚慈大學舍友兩個出國深造,一個跨專業考研,研一時的新舍友是大學畢業3年後考研的男生。他睡前會和楚慈說一些很現實的問題。比如說他相親碰上本地姑娘,因為他家是外地農村的,人家背地裡叫他鳳凰男。他跟楚慈說找對象還是找家境差不多的,否則人家瞧不起你。楚慈覺得他說的很對,古語也說擇偶要門當戶對,他想,他以後結婚就找一個和他條件差不多的女孩。舍友還跟楚慈抱怨北京的房價,說化學專業就業範圍窄,工資也普遍不高,指望用工資在這裡買房是妄想,留校任教住房福利倒是不錯。這點楚慈也很認可,北京房價他是知道的,大四鄰近畢業時他想把薇麗媽媽和弟弟接過來住段時間,那時打聽過房租。這個舍友看小視頻也不避著楚慈,還叫他一起看,所以楚慈在19歲有了男女xing事的啟蒙。
馮宇光找到楚慈的室友,給了他一年的房租讓他搬走,按照北京三環2居室的租金給的,然後他申請住校,成為楚慈的新室友。楚慈在人際關係上是一個被動的人,而馮宇光是一個驕傲的男孩。喜歡上一個男生對於馮宇光而言,是陌生刺激的,同時又困惑糾結。懷著這種矛盾心理成為楚慈的舍友,麵對楚慈並不主動與他搭話的現狀,馮宇光仿佛置氣的孩子,不願意主動“低頭”,變著法地吸引楚慈注意。他大聲和彆人視頻,躺下的楚慈嫌吵,會翻身,如果他視頻到很晚,楚慈會坐起來盯著他看一會兒,再躺下。馮宇光仿佛嘗到了甜頭,開始各種花樣折騰。他半夜連麥玩遊戲,追美劇,他大聲和不同的女生視頻聊天,他玩到多晚都會回宿舍,回去了就哐哐當當開始洗漱,楚慈睡著了也會醒來盯著他看。馮宇光覺得楚慈的注意力終於越來越多地放到了他身上。
楚慈每天安排的事情很多,他有自己的課題,要讀很多很多文獻,要查資料做實驗,還要給學生做家教,良好的睡眠是他白天充沛精力的保證。馮宇光來了之後,他的睡眠質量開始越來越差,甚至出現神經衰弱的症狀。他是很能忍的人,但因為疲累差點在實驗中發生事故,那之後他去找輔導員申請調換宿舍。導員找到馮宇光,馮宇光拒絕搬到彆的房間,他請導員吃飯,請其他宿舍的人喝酒,說他和楚慈隻是鬨了點小彆扭,希望大家不要和楚慈換宿舍。
然而,楚慈幾次申請換宿舍不成,直接住在實驗室不回來了!這下,馮宇光知道玩大了。
聽說楚慈要去南方的企業實習,馮宇光也跟導師申請要過去。他不放心楚慈一個人在外麵呆著,他覺得楚慈太招人。楚慈和馮宇光是同門,他性格決定了他基本不會和人撕破臉,所以聽說馮宇光也要跟來的時候,他雖然不懂他來的意義,但也沒提出質疑。
到了成都,兩人還是分在一間房。楚慈不願意,但是換單間就要加錢,他隻能繼續忍著。馮宇光知道惹楚慈生氣了,第二天特意去取錢買包送給楚慈。他精心挑選了最新款的包包,怕楚慈不喜歡,還特意留了他的信息方便換貨。楚慈不要,甚至用非常疑惑的眼神看他。馮宇光氣得流鼻血,楚慈這麼油鹽不進冥頑不靈的,可怎麼整?
馮宇光這正發愁呢,又遇到了新的問題。帶教主任丁家旺的女兒丁當總來實驗室,不知怎麼盯上了楚慈。楚慈看不出來,馮宇光可是再明白不過。之前也有女學妹喜歡楚慈,被馮宇光知道了,他直接告訴人家楚慈是他對象,把人逼退。但是這個丁當不簡單,馮宇光忽悠不了她。她很聰明,會找各種由頭和楚慈聊天,甚至研究了楚慈在做的實驗,拿了一些數據和楚慈討論。楚慈竟然也不反感,當著馮宇光的麵和小姑娘聊地怪歡快的。
馮宇光生悶氣,在隔天看到丁當的耳釘後終於爆發了。那副耳釘他再熟悉不過,是他去商場買包時順便給媽媽買的母親節禮物!他回到宿舍果然沒找到耳釘,楚慈竟然偷拿他的東西送給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