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質問楚慈:“我給我媽買的耳釘不見了,你看到了嗎?”
楚慈拿了資料正要走,聽到馮宇光的話便轉身回答:“沒有,你再好好找找。”
“沒有?那丁當戴的是什麼?”
楚慈疑惑地看著馮宇光,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偷我的東西送給丁當?”
聽到這裡,楚慈很生氣,嚴肅地說:“我沒有。”
“沒有?那丁當戴的是什麼?丁主任工資才多少,怎麼可能給她買那麼貴的首飾?”
楚慈不想和馮宇光繼續爭論,說:“貴重物品丟失你就報警,我會配合警方調查。”
“報警?我真是搞不懂你,丁當有什麼好的,你要偷東西送她?你爸媽培養你念書,是為了讓你當小偷去討好女生嗎?他們怎麼教育你的……”馮宇光越說越激動,楚慈緊咬牙關,終於忍不住一腳把馮宇光踢了出去。
楚慈的拳腳功夫很不錯,是楚齊親自調教的。楚齊當初教他是因為楚慈跳級,他怕有高年級的男生欺負兒子。
楚慈這一腳嚇到了馮宇光,也招來了其他職工,有人叫來了丁主任。楚慈踢了人就走了,丁主任單獨和馮宇光談,問他們有什麼矛盾,要給他換單間。馮宇光問丁主任:“主任,丁當今天戴的耳釘是不是楚慈送的?您幫我問問。”丁家旺打給丁當問四葉草的耳釘是誰送的,丁當說是胡偉勝。馮宇光聽到後便臉色一黯,他脾氣大,話趕話把楚慈氣得都動手了,這下可好,冤枉了人家。他趕緊跟主任說:“我不換宿舍,我們沒矛盾。”說完他顧不上想他買的耳釘去哪兒了,就去追楚慈。
楚慈心軟,馮宇光低聲下氣地道歉他也不忍心難為人家,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馮宇光心裡卻犯起了愁。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舍友,關係沒有更進一步,反而把楚慈逼得不願意回宿舍了,屁顛地跟著他出來實習,結果又冤枉人家偷東西。他覺得自己這幾步都走錯了。楚慈現在不戴眼鏡了,之後招惹他的人會越來越多,如果自己畢業離校,那楚慈豈不是會被彆人追走?不行,他不能離開楚慈,大不了跟著一起考博,考上了和楚慈一起做課題,日夜都呆在一塊,他就不信拿不下楚慈!
一想到考試,馮宇光就習慣性想買聰明藥,正好寫論文也費腦,他現在需要這個。但是這種東西快遞不安全,他便發了朋友圈,分組可見的那種,問有沒有人認識當地的聰明藥賣家。丁當主動加了馮宇光的微信,馮宇光沒來得及屏蔽她,被她看到了這條朋友圈。她主動電話馮宇光,告訴他她認識賣聰明藥的人,兩人約好買藥地點,馮宇光哪裡知道這個小姑娘蛇蠍心腸,他這一去就送了命。
馮宇光的媽媽在母親節收到成都寄來的禮物和花束,打開一看,是紅色的梵克雅寶耳釘,裡麵的便簽寫著:“媽媽,兒子愛你,母親節快樂!”她痛哭失聲,這是兒子生前選好的禮物,她收到時,兒子卻已不在人世。
其實,那副耳釘馮宇光根本沒有帶走,直接委托了店員母親節寄到家裡。丁當戴的和他給媽媽選的也有區彆,一個玫瑰金,一個黃k金,但他一個大男生,看不出來這點區彆。他在意的也不是耳釘,他是怕楚慈喜歡上彆人。
而楚慈,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馮宇光的心意,隻把他當作一個有點討厭的舍友。他離世後楚慈也感惋惜,隻是這與馮宇光想要的愛情,相差太遠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