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轉頭,直直地看著小叔,說:“小叔,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那看你能不能護得住了。看好了,彆讓他落到我手上。”
韓司令身體底子好,非常人能比,康複速度還算快。他知道了事情原委後,屢次歎氣。
韓越這幾天一直來醫院照顧父親,韓司令在隻有兩人的時候說:“這事,我們家不要再追究了,你哥畢竟欠他家兩條命,造孽啊…”
韓越直接跪下來,說:“爸,這事都怪我,是我硬逼著他跟我的,他是被我逼急了,這事怪我。您要打要罵——”
“你想說什麼?”韓司令打斷韓越,直接發問。
“小叔他……爸,他最聽您的話,您…能不能,能不能跟小叔表個態。”
“人你找到了?”
“沒有。”
“他還殺了侯家高家的人,你知道吧?”
“我知道。”
韓越壓力很大,母親和侯家高家聯合起來到處找人,小叔被父親安撫,但韓四說他爸一直私下找人打聽楚慈。最讓韓越心焦的是楚慈病了,很嚴重的病,韓越整夜整夜抱著他,懷中的人兒越來越瘦削,韓越怕哪天醒來楚慈就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在世上。
看著韓越的睡顏,楚慈握緊手中的麻醉劑,想,他明明知道他身邊睡的是殺了他哥哥的人,怎麼還這麼毫無防備呢?竟然又讓自己得逞。楚慈想離開這裡,這裡是囚牢,在最後的日子,他想要自由自在的。
貴人相助,楚慈順利離開北京。坐在飛機上,他俯瞰這座城市,人生如戲啊。14歲時他懷揣著成為科學家的夢想,踏上開往北京的列車,希望列車開得再快點;現在他滿手鮮血,對這城市以及人世都毫無眷戀,離開時還是希望飛機飛得再快點。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來時是眾人稱道的天才,走時是病入膏肓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