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與劍在空中碰撞出了火花,但由於彈射的嶽奕夏得到的助力更大,刺客被這股衝擊力猛地打飛了出去。
“纏住我的屏障!”
宮澤漆朝著上空看去,在空中看到了幾個模糊的點,他用線纏繞住這些屏障點,拽著自己的身體直接來到了空中。
“纏人...”看著再次飛來的弓箭,嶽奕夏立刻在腳下鋪開一層屏障,宮澤漆也有了可以踩的地方,嶽奕夏立刻拉著宮澤漆朝著二層狂奔,他甩著三把帶有內力的暗器穿破了包廂的拉門,隨後護住宮澤漆的頭,腳下的踏板變成彎勺狀把二人投擲了出去。
砰的一聲,門被二人打穿,宮澤漆嶽半夏順勢摔在了包廂裡。嶽奕夏立刻拔出腰間的刀斬破了牆壁,剛探頭出去卻發現外麵不是街景,而是一片無際的黑暗。
這不是剛才的酒樓,我們在什麼時候被傳送到這裡了。想通了的嶽奕夏立刻斬斷隔壁的牆壁,隨後立刻用屏障擋下飛過來的箭雨。他剛想拉著宮澤漆逃跑,卻發現宮澤漆已經昏迷了過去。
“你...”難道箭上帶毒...遭了,如果是拖著宮澤漆這個人,我們倆毫無疑問都會死在這裡。嶽奕夏的腦子快速運行著,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辦法。
但是時間卻沒有那麼寬裕,剛剛被打飛的刺客再次登上了二樓,嶽奕夏呼出一口氣,朝著麵前的廢墟猛揮了一刀,一瞬間,二樓的隔斷都被這股刀氣摧毀,看著這滿是煙塵的二樓,刺客也不著急,直接使用劍氣吹飛這一股股的濃煙。
隻等這濃煙散去,留下的隻有躺在廢墟中的宮澤漆。
誘餌戰術?
然而他沒注意到的是,這層的樓頂也被開了一個小洞,嶽奕夏剛才隻是把宮澤漆扔了出去,自己則潛伏在了樓上,眼看著刺客再次舉起了刀,嶽奕夏斬破天花板,在腳下鋪設屏障,一刀斬過,但刺客卻將腳底的地板軟化,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嶽半夏揮了個空。
刺客看準時機,一擊捅向了嶽奕夏的心臟。
於飛苓拉滿了弓箭,隨後用注入在箭中的內力控製著飛入了二樓的包廂。機械性的動作讓她有些煩躁,要是被抓住了的話這可是死罪,沒想到居然這麼難解決。
正當她準備發射下一支箭時,腿上突然傳來了刺痛,於飛苓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幾根線已經繞到了自己的腳下,它們迅速的刺穿了於飛苓的小腿,其中一根甚至刺穿了她的小腿骨。
這是...另一個人的恩賜?
於飛苓的箭上都帶有混合毒藥,按理來說,中了兩箭的宮澤漆應該已經昏死過去了才對,可這是怎麼回事。來不及思考,於飛苓用匕首斬斷絲線,朝著宮澤漆的位置連射了幾箭,一瞬間,廢墟中又升起了濃煙。
刺客的劍並沒有貫穿嶽奕夏的身體,他的劍停在了胸口前,無法再前進一公分,這時他借著濃煙才看到,嶽半夏的身體周圍都有些模糊,仿佛是一層防護罩一般,他雙手捏著自己的劍,與在胸口懸停著的時候一樣,嶽奕夏的手指離劍也有一段距離。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你殺不了我的。”
叮的一聲,嶽奕夏徒手將劍擰碎,刺客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急忙往後撤,卻撞在了嶽奕夏的屏障上。
“永彆了。”
“等等...”
嶽奕夏抬起手掌,隨後彎曲了手指,刺客被兩張屏障夾住,隨後被扭斷了脊椎。
於飛苓忍著骨頭被刺穿的劇痛,再次從箭袋中取出一支箭,她現在無暇顧及她的同夥,眼看著廢墟之中有什麼頂著濃煙衝了出來。
是嶽奕夏的同伴!
於飛苓立馬拉滿了弓,但小腿中的絲線卻猛地炸裂開來,雖然絲線被斬斷,但宮澤漆的內力還是殘存在絲線之中的。
於飛苓隻感覺眼前一黑,明明自己的混合毒之中麻藥占比最多,可為什麼他還能動。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了答案,在空中飄著的宮澤漆不是靠著輕功,而是靠著幾條絲線懸吊起來的。宮澤漆把絲線固定在棚頂,而絲線的另一端則穿過自己的肌肉骨骼,帶動著自己麻痹的身體躲過了那一波波箭雨,隨後宮澤漆猶如木偶一般,下降到了於飛苓所在的看台。
宮澤漆的頭耷拉著,他過來是想說點什麼狠話的,但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算了算了,在死人麵前有什麼耍帥的必要嗎。宮澤漆直接飛下看台,去找嶽奕夏彙合了。
看到宮澤漆這個恐怖的樣子,於飛苓下意識地去抓自己的弓箭,可無論怎樣自己都夠不到,不知何時,自己離地麵已經越來越遠了,等於飛苓想起來呼吸的時候,她的脖子已經完完全全地被絲線繞了好幾圈。
宮澤漆看到了嶽奕夏,借著絲線的遊蕩,好不容易到達了對麵的包廂,剛想落地,便感覺到了天旋地轉,再一睜眼,二人又回到了醉仙樓的包廂裡。
不同的是,在剛才送來的禮品之中,似乎有什麼化為了灰燼,而剛才的刺客二人也死狀淒慘的摔在了房間之中。
在一間不透光的密室之中,一個額頭上頂著符咒的人緩緩睜開眼睛,隨後歎了口氣。
“怎麼樣?”
“失敗了。”
聽到這話,房間裡另一個男人立馬把不滿掛上了臉。
“那你說怎麼辦。”
“人是你找的,我也說過了,隻此一次,後麵不會再幫你了。”黑發男人撕掉自己額頭上的符咒,隨後推門出去了。
半晌,跪在地上的男人猛地錘了一下地板,隨後便吩咐人去調查這個嶽無涯。
“嶽奕夏,既然你出了皇宮,就彆想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