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奕夏直接使用屏障偏移了宮澤漆的位置,使刀氣並沒有碰到影子。
“等等,你也是宮澤漆?”
齊羽直接伸手攔住了後麵的人,疑惑地看著宮澤漆。
“還有誰是宮澤漆。”
宮澤漆並不知道自己進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他的手臂恢複的比平常有些緩慢,看到他的恩賜,齊羽才確定他才是宮澤漆。
“搞什麼啊,浪費我的恩賜。”齊羽直接朝著宮澤漆走了過來。
“住手!有什麼事衝我來!”
嶽奕夏想要挪動腳步去護在宮澤漆身前,可卻直接跪了下去,雙腿已經不聽嶽奕夏的使喚了,他顫顫巍巍地抵住了頭,被袖子擋住的手從納戒裡取出了什麼。
□□也開始侵蝕宮澤漆的身體,他抱著手臂挪動著自己的身體逃離齊羽,可還是直接背大跨步過來的齊羽揪住了頭發。宮澤漆的頭被一下一下地撞在大廳的柱子上。
使用一次恩賜之後十二個時辰才能再次使用,齊羽的恩賜雖然可以強製眩暈他人,但限製條件也有些大,現在她隻能讓宮澤漆強製昏迷了,如果可以附帶失憶效果就更好了,反正宮澤漆可以恢複過來。
血腥的場景讓錢穆錫不想上前去看,但還得去殺了嶽奕夏才行,於是他隻能用手擋著眼睛不去看柱子那邊的慘狀。
砰的一聲,錢穆錫突然倒在了地上。
就在齊羽轉頭的功夫,嶽奕夏的袖子上出現了第二個被子彈貫穿的洞,那子彈速度極快,即便齊羽已經下意識地使用內力保護自己,可還是被一槍擊中了頭部。
兩聲槍響過後,嶽奕夏扯著自己的領口想讓自己呼吸順暢一點。之前因為眼前重影根本開不了槍,如果不是因為宮澤漆白洛葵前來幫忙,今天肯定要死在這裡了。
“你的槍法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這聲音讓嶽奕夏的瞳孔驟然縮小,他抬頭看去,葉子邕已經走到了宮澤漆身邊,拽著他的頭發把他提了起來。
宮澤漆滿頭都是血,被砸斷的鼻骨已經緩慢的恢複了,可還是有血慢慢地流下來。
“你要做什麼。”
嶽奕夏強撐著自己的身子,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一命換一命吧。”葉子邕轉著手裡的匕首,隨後一下子刺入了宮澤漆的脖子。“用你的命來換宮澤漆的命吧。”
嶽奕夏搞不懂葉子邕的行動模式,在宮澤漆透露的信息來看,他和葉子邕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的,至少不是對立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一些交換條件吧。”說著葉子邕又橫著劃了一段距離,血已經完全浸濕了宮澤漆的衣服。
“割斷宮澤漆的頭的話,他就會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吧。不過我覺得也快死了,再晚一點,他的內力就已經不足以修複自己的生命了。”
葉子邕眼神飄向嶽奕夏的槍道:“可以快一點去死嗎。”
看著宮澤漆的慘狀,嶽奕夏閉上眼睛,慢慢地把槍移動到自己的頭上,抵住了自己的太陽穴。突然他手腕翻轉著朝葉子邕連開兩槍,兩枚子彈都朝著葉子邕的眉心射去。
兩枚子彈在葉子邕的眉心處停住,隨後被折射著射入了嶽奕夏的兩個小腿,嶽奕夏立刻又跪了下去。
鑽心般的疼痛讓嶽奕夏倒吸一口涼氣,他甚至已經感受不到小腿的存在了。
“好危險啊,萬一你打中宮澤漆了怎麼辦。”
聽到這話,嶽奕夏卻笑了出來。
“我的槍法,當然不可能打中他。不過如果你拿他來擋槍的話,我還留了一發子彈給自己。”
嶽奕夏在賭,賭葉子邕不是真的想殺了宮澤漆,那麼他就沒有可以威脅自己的籌碼了。不過葉子邕大概也不需要擋槍吧,再這樣下去的話宮澤漆真的會死。
葉子邕露出了玩味的笑,他抽回了匕首舉起了雙手,把宮澤漆扔到了地上。“看起來宮澤漆把你變得有趣了,那麼你就再努力多活一段時間吧。”
說完,葉子邕便化作幾片花瓣,消失在了萬壽宴上。
嶽奕夏用指甲扣著地板,朝著宮澤漆爬了過去,明明不是很遠,但嶽奕夏好像爬了很久,眼前的重影再次出現了,他好像馬上就能碰到宮澤漆的手了,但是下一秒,他也陷入了昏迷,整個萬壽宴上陷入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