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綁架案 “嘗嘗我燒的扁魚味道如……(2 / 2)

那一個雨後 紫陌芊城 4039 字 11個月前

“那就起訴到法院。”

“哎唷,你還真是一個小傻瓜。”陳新不竟叫了起來:“怎麼起訴?她又沒有過錯,倒是我——”他本想說出包二奶的話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自己又有多少錢在外麵包二奶呢?每月那一點微簿的工資早被黃臉婆抓在手裡,剩下的能給曉妹的也隻是一點所謂的灰色收入。他馬上轉口說:“有了你這個第三者插足,我還能分得財產嗎?”

“好哇,你這個沒良心的,倒說起我來了。”曉妹捏著拳頭敲打著陳新的脊背說:“我到底圖你個什麼?錢沒錢的,權沒權的。現在還說這些風涼話。我這不叫插足,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說到這裡,曉妹聲調也變了,眼圈兒紅紅的。

陳新一見忙伸手攬著她的腰,口氣柔和地說:“你瞧你,剛才還快快活活的,怎麼越說越來勁了?我們這不是自尋煩惱嗎?待明兒我陪你去逛商場,挑幾樣時新衣服,然後到三清山去旅遊,怎麼樣?”見曉妹揉了揉眼睛沒再說什麼,陳新就下了床。腳跟還未站穩,手機就響了。陳新剛喂了一聲,那邊就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你人還在呀?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回家?”

“我這不是在公司裡加班嗎。”

“你糊弄誰呀”

“不信,你可以問問小張。”

“我沒那閒功夫,我是問你還回來不?”

“領導發話我敢不回嗎。”

合上手機,陳新一看時間己是10點。他連忙穿上外套邊走邊說:“我走了,明兒來看你。”

“滾吧,我還留著你不成?”曉妹一看他那點頭哈腰的勁就來了氣。

“哎唷,寶貝彆生氣,趕明兒還來陪你。”陳新甩下最後一句話,早己不見了蹤影。

第二天上午,陳新正在公司上班,忽然接到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他問對方是誰?隻聽一個甕聲甕氣的人說:不要問我是誰。段曉妹是你什麼人你總該知道吧?識相點趕快拿錢來贖人,否則的話你就打算明早來收屍吧。

陳新一聽,頭上立即轟的響了一聲,心說不好,遭遇綁票了。他立即以央求的口氣說: “朋友,有什麼事好商量嘛。”

“那好,限你明天上午10點前,將三萬元打到我們指定的銀行卡上。我們見到錢後自然會立即放人的。記住,千萬彆耍滑頭,不許報警,否則彆怪我們撕票。”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陳新愣愣地聽著,拿著手機的手半天收不回來。

情況危急!曉妹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他驚愕地站在原地足足呆了有幾分鐘,頭腦一片空白。一縷初冬的寒風襲來,他不由地全身打個寒顫,思維才漸漸地清晰起來,他開始梳理起那些有可能成為綁匪的人。

下午,陳新思忖再三,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拿不出那三萬元錢來。他決定到派出所報案。

西城派出所接報後,要他設法穩住歹徒。隨後警方展開了調查。

第二天一大早,綁匪便打來催款的電話,陳新說自己正在努力籌錢,央求適當寬限一點時間。綁匪不允,威脅說要撕票。正當陳新異常緊張地守候在電話機旁等候消息時,臨近10點忽然接到曉妹打來的電話,說綁匪將她給放了。陳新立即和李所長趕到城西一個電話亭旁找到了曉妹。之後,李所長將曉妹帶到派出所做筆錄。據曉妹描述:前天上午大約九點來鐘,她正在去菜場的途中,忽然一輛出租車在她麵前嗄然而至,從車上迅速下來幾個人不由分說地將她拉扯上車,又將她眼睛蒙上黑布。車子開到郊區的一個舊倉庫旁才停下,歹徒把她綁在屋內的一根柱子上,然後搶走了她的手機和銀行卡,並打電話要她的男朋友拿錢來贖人。第二天,綁匪見卡上一直沒有錢打來,就商量著要撕票。另一個綁匪卻說,這樣太便宜她了,留著她還有用。後來他們在一瓶飲料中下了藥,讓她喝了。之後,她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等她醒來後,綁匪們卻對她說,已拍了她的裸體照,要她趕快回去籌錢,來贖這些照片,不然的話,他們就會把她的那些照片公之於眾。

李所長聽著她的描述和表情,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他要曉妹說出那兩個綁匪的體貌特征。曉妹回憶說有一個瘦高個和一個胖胖的矮個子,他們當中有一個綁匪叫王勇,彆的什麼也記不清了。再問,曉妹隻說頭疼記不起來了。

李所長疑惑地看著曉妹,他的眼光像犀利的箭,曉妹不敢正視,常常有意回避著。李所長覺得其中必有蹊蹺。於是他對曉妹說,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有什麼情況馬上報告。

隨後,警方調閱了本市所有叫王勇的戶籍資料,一共有二十多個,經一一排查,均無作案之可能。這時又一個奇怪的情況發生了,陳新打來電話說,綁匪已將贖金降到了五千元。說隻要陳新肯拿出這筆錢,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裸體照片也會寄回來。陳新說他本想拿五千元錢息事寧人,但他害怕綁匪以後還會繼續糾纏於他,所以他再一次決定報警。

李所長聞訊,細想段曉妹剛才的陳述,更覺得前後矛盾重重,疑點竇生。他決定從調查段曉妹著手。於是,他打電話給陳新,讓他去約女朋友出來。然後帶了一名助手趕到曉妹的出租屋進行搜查。從一個藏在櫃中的皮包發現了曉妹的手機和銀行卡。由此,曉妹所說的綁匪搶走了她的這兩樣東西純屬子虛烏有。隨後警方立即傳訊了曉妹。曉妹在事實麵前不得不流著淚交待了她作案的全過程。這完全是一樁由她自編自導的根本就子虛烏有的綁架案。

那一天,她回了一趟鄉下的老家。見到同鄉的一個第三者,每次回家都是風風光光的。相比之下,自己則是一副窮酸樣。跟了陳新快三年了,什麼也沒撈到,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呀。於是越想越生氣,就約好了弟弟冒充綁匪給陳新打電話,要敲他一筆錢作為自己青春的補償。

“你這是在犯罪!知道不?”聽到這裡,李所長氣得一拍桌子:“段曉妹呀段曉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曉妹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可悲呀,跟了他快三年了,天天都說要和老婆離婚,卻總是陰奉陽違。眼看婚離不成,我和陳新的夢也隻能是一場空。就這樣退出我心有所不甘啦。平時跟他要點錢總是推三托四的,我就想了這個辦法,一則可以拿點錢作為補償,另則可以考驗一下他對我到底是否真心……”說到這裡,曉妹竟啜泣起來。

李所長緊皺著眉頭,又搖了搖頭,他用凝重的眼光注視著眼前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女人,口氣嚴肅地說:“段曉妹呀段曉妹,像你這樣的年齡,正是豆蔻年華,完全可以追求自已的事業和愛情,為什麼要插足彆人的家庭,從而走上犯罪的道路呢?最終你要為你的愚昧和無知付出沉重代價的。”

段曉妹淚流滿麵地說:“我對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很後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