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將行遠扔掉的草藥撿了回來,一點一點的把蜷曲的葉子摘下來放進了陶土材質的罐子裡。
行遠對這個灰袍人的印象差極了,她蹲在門口獨自畫圈圈,默默詛咒這個邪惡的人。
“你們究竟想要乾什麼,直接明說,給我個痛快吧,這樣太痛苦了。”
灰袍人:“……???”
“你的任務是什麼?”
“不讓你死。”灰袍人百忙之中好心的回了她。
“原來你們背後的東家是想讓我生不如死嗎?”行遠震驚,托著臉做思考狀,“我沒得罪過什麼人呀,那一定是我爸的仇家了。……救命呀,老爹...,你女兒命不久矣了。”
行遠哭喪著臉,哀哀戚戚的樣子,好不可憐。
她蹲在地上,頭上仿佛頂著個烏雲,整個變成灰白色調了。
“巫醫,主子召見無妄海域的神秘女子。”
行遠一偏頭,首先被一隻身軀龐大的鳥給鎮住了。
???
地球上有這麼大的鳥類嗎?
大鳥旁邊立著一個身姿曼妙的黑衣女子。
那女子掃了一眼行遠,眼神很犀利。
得,又一個不是善茬的。
灰袍人出來一指她,“帶走吧,身上的傷都好了。”
這邊行遠還沒反應過來,那邊黑衣女子手腕一甩,行遠就被甩出的長鞭纏住帶到了女子麵前。
行遠還近距離欣賞了一下女子的臉,美人就是美人,不施粉黛都美的如此出塵。
隨後她就沒有欣賞的欲望了——她被扔到了鳥背上。
黑衣女子一手摁著行遠一手牽著套在鳥脖子上的韁繩,大鳥隨即展翅高飛。
氣流從身邊高速流過,行遠身體都僵住了,兩隻手緊緊抓著黑衣女子摁住自己的那隻胳膊,生怕掉下去,這要是有個萬一不得粉身碎骨啊。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行遠卻覺得漫長的像是有一輩子。
等到行遠再次踏在結實的地麵上,還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依舊徜徉在空中一般。
一座宏偉的宮殿般建築闖入行遠的視野,是一種混合了中西方元素的彆致風格。
高大厚重的大門兩旁各站著兩位兩米壯漢,身上的肌肉虯結,無形給人施與威壓。
這都是一些什麼人呐,行遠的世界觀深受衝擊。
黑衣女子走向前,行遠默默跟上,她低盤輕虛,走起路來有點子搖頭晃腦的感覺,有莫名的喜感。
繪著神秘圖案的大門自行打開,待到兩人都走進去了又轟然閉合。前方是望不到頭的寬闊長廊,兩邊牆壁上懸著燭火,火焰一明一暗的跳動,無形渲染出一種恐怖片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