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大腦都有些迷糊,於是未經思考後他便下意識順從地喊了句:“hagi。”
結果換來自家壞掉的幼馴染更加瘋狂的親吻。
鋪天蓋地的吻和深紫色眼睛內的濃烈愛意洶湧而來,讓鬆田陣平覺得自己都快要溺死在這片愛意的海洋之中。
“唔!”
鬆田陣平腦袋暈乎乎的,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試圖清醒過來,劇烈的疼痛讓他意識到,自己分明就在現實裡。
他的幼馴染回來了。
萩原研二回來了。
隻是、
鬆田陣平用力抓住萩原研二手臂,大力製止住他的動作,語氣冷靜:“停下來,hagi。”
停下來。
這是錯誤的。
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種關係。
鬆田陣平能看出來萩原研二的記憶不對勁,他看向自己的眼裡夾雜著陌生、炙熱的愛意和欲·望。
完全不是之前的狀態。
鬆田陣平有太多的話想問明白他的幼馴染,比如說這四年他在哪裡、是怎麼回來的、又是怎麼抓到的炸彈犯,最關鍵的是……他還會回去嗎?
他們是幼馴染,是彼此的半身,對方的存在對於彼此來說遠遠是獨特於親人朋友間的存在。
他們有著僅需看一眼彼此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的默契,有著前大半數人生都有彼此參與的經曆。本以為前半生都有著對方的參與,未來也本應如此。
於是這四年來,他始終未曾習慣對方的離去。
不管是四年如一日的短信,還是始終保持著整潔乾淨的公寓,他都保持著原樣。
就好像……hagi從未離開過一樣。
可是另一方麵,鬆田陣平又清晰地知道,hagi不會回來了,不管是始終的消息未接收,還是從未被踏足的房間。
始終、
隻有他一人。
鬆田陣平想要問的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到他不知道先問哪一個,或者說是怕問出口後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知道的,所以他始終保持著緘默。
他怕就隻是黃粱一夢,大夢一場,終究會醒。
22歲的鬆田陣平聽了會不屑一顧,畢竟他才不會有害怕的東西,他的人生的選擇隻有油門。
26歲的鬆田陣平大夢初醒,他拚命想要挽留那個人,因為那場絢麗的煙火產生了名副其實的“害怕”情緒。
而現在,不清楚是噩夢還是美夢的源頭站在他麵前,他卻產生了膽怯的情緒。
萩原研二敏銳地察覺到了鬆田陣平態度的變化,他依言停下來,但看著鬆田陣平因為接吻而沾染晶瑩的水光的唇,他受到蠱惑般的用手指摩挲著,帶了些澀情的意味。
鬆田陣平抓住他作亂的手,稍稍穩住了淩亂的氣息,詢問他:“你目前是怎麼回事?”
“誒——?”
萩原研二總覺得這似乎是個沉重的話題,於是他的視線遊弋了一下,又理直氣壯地移回來:“就是研二醬現在很喜歡小陣平,想要和小陣平在一起哦~”
鬆田陣平語氣稍微嚴肅:“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我想知道你的記憶是怎麼回事?以及這四年你在哪裡?我需要怎麼做才能將你留下來。”
萩原研二看他的眼神有時候會很陌生,甚至在稱呼上也漏了餡,作為本就熟悉他的鬆田陣平,自然一下子就能看出來異樣。
“小陣平你的問題有點多……”
萩原研二正想插科打諢,結果對上鬆田陣平認真的神色,他瞬間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