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明昨晚他們就可以帶走。”降穀零補充道,“他們想讓我們看到什麼?”
“是為了坐實萩原的叛逃嗎?還是、”
“不過這樣一來就可以說明那個警校生身上絕對藏著什麼秘密。”伊達航推門而入。
“噗哈哈哈班長你的手怎麼了?”鬆田陣平看著左手纏滿繃帶的伊達航笑了起來。
伊達航的表情有些羞赫,他將門關上,端了一張椅子坐下後沉聲道:“原本想著能不能反偵察他們的,但是……不過我和監視鬆田的那群人交手了,最後人跑了,隻搶回了這個。”
伊達航攤手,露出手心裡皺巴巴的紙條。
“打開看看。”
隨著紙條的展開,看著上麵畫的鬼臉再配上“你們好遜,抓不到我吧”的字眼,鬆田陣平表情猙獰地捏癟了空汽水罐。
諸伏景光微笑臉:“我倒是對這位萩原同學更感興趣了呢。”
“突然有些手癢想要揍人了。”降穀零更是直入主題。
反偵察失敗甚至左手受創的伊達航沉默了下,他突然站了起來,被一旁的降穀零拉住。
“班長,你去乾嘛?”
“我去學習。”
伊達航語氣沉重,然而降穀零仿佛幻視出他背後燃起的熊熊鬥誌。
伊達航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等找回那個混蛋,看我不揍哭他。”
……
咦惹。
病房的門再一次被關上,屏聲息氣的幾個人沉沉地深呼吸一口氣,最後是降穀零宛如剛回過神來說了句:“生起氣來的班長……真的很可怕。”
“自求多福吧萩原同學。”
諸伏景光掬以同情淚。
倒是鬆田陣平在這一刻仿佛沒事人般咬了一口蘋果,“哢嚓哢嚓”的清脆聲音打破了這個詭異的氣氛。
鬆田陣平側眸看向降穀零:“所以好消息是什麼?”
降穀零的視線落在那一籃蘋果上,語氣無辜:“你親愛的幼馴染派人給你悄悄送了籃水果。”
“是不是味道還挺不錯?”降穀零笑著說道。
鬆田陣平在那一刻石化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落在唇上溫熱的觸感……
鬆田陣平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默契地對視一眼,準備開溜。
隻是剛到病房門口處,兩個人被回過神、一秒鐘創造醫學奇跡能夠如同閃電突襲的鬆田陣平給陰惻惻地盯著。
病房門漸漸的、關上了。
鬆田陣平一手提著一個人的後領,笑容溫柔,語氣和善:“你們誰接的水果?”
“嗯?”
*
“他把我派去的監督給殺了?”
漆黑一片的辦公室內,黑漆漆一片的窗簾遮掩住了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古樸典雅的紅木家具前是一張帶有靠背的椅子。
一盞破敗腐朽的吊燈在上麵“吱呀”地晃著,微弱的光透過紙糊的燈壁投以冰冷的溫度。
男人僅僅是露出了側臉,在燈光的投射下照映在牆壁上,一雙猩紅的眼睛散發著幽光。
牆壁上是赫然出現的一直巨大的烏鴉。
椅子上的男人卻低低地笑著,從喉嚨處溢出腐朽的、宛如破敗得下一刻能步入棺材的嘶啞的聲音。
“嗬。”
“有點意思。”他的指尖輕點著椅子扶手,笑得陰沉:“他還乾了什麼?”
“萩原研二讓身邊的人偽裝成了琴酒,他們把Rum的據點給端了,Rum在逃亡中被當場擊斃。”
跪坐在地上的人鼓起勇氣諫言:“boss,萩原研二的威脅太大了,要不我們先除掉他?”
……
烏丸蓮耶敲擊扶手的手指一頓,他唇角的笑意擴大,語氣微揚:“然後呢?”
“他的存在絕對會威脅到您的安全的!”那人情緒激動地抬起頭,接著像是看到什麼驚恐的事物一般瞪大了眼睛。
“砰——”
大量的血液飛濺出來,烏丸蓮耶沒有絲毫興趣地將插在對方嘴裡的槍收了回來,將提起的、此刻因為遮擋沾滿了大量血漬的那人的西裝外套放下,再在他身上擦了擦槍口。
“又臟了。”
“拖下去吧。”
烏丸蓮耶了無興趣地坐了回去。
“繼續盯緊萩原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