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回答。
就這些?
接觸到餘初懷疑的目光,酒保清了清喉嚨:“霍斯先生過來的時候,身後總跟著煉獄幫那群人,除了LIN,誰敢仔細盯著他看啊,我可沒打算現在就把我的眼睛換成機械眼。”
聞言,餘初點點頭表示了了解。
那聽起來,這位霍斯先生應該不是未來生物製藥公司的那位掌權人了,因為林聽記得那位掌權人應該有五十多歲了。
餘初轉而看向歌女安娜:“我媽媽還有說彆的嗎?”
安娜還有些忌憚她,語氣頗為憋屈道:“她讓你不要去找她,好好活下去。”
餘初點了點頭。
這時,酒保興致勃勃地湊過來道:“嘿,小妹妹,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賺一筆?”
他指了指餘初手裡的藥盒。
餘初想了想,搖晃藥盒問:“這些,市價多少?”
酒保見她似乎有意,立刻來了勁,他伸出五根手指:“我能把價抬到這個數,咱倆三七分成,我三你七,怎麼樣?”
外區沒有診所藥店,五萬聯邦幣的價格雖然對於這裡的人來說猶如天價,但真的病重到要死的人,花費全部身家來買命也是願意的。
餘初沒接酒保的話,轉而扭頭看安娜:“藥盒空了兩格,按照市價,你欠我十萬。”
說著,她打開終端上的收款頁麵,平靜看著瞬間瞪大眼睛的安娜。
安娜差點跳起來,誇張的睫毛讓她的眼睛看起來瞪得更大了,“我可沒賣到那麼黑心的高價!”
“但你聽到了,我損失了十萬。”
餘初不為所動。
安娜憤怒道:“我隻賣了六萬!!”
“九萬。”
餘初把手伸進了衣兜。
看到她的舉動,突然想起她衣兜裡的手.槍,本想尖聲辯駁的安娜突然噤聲,她咬牙:“八萬,最多八萬!”
“成交。”
看著終端提示到賬的消息,餘初心裡略略鬆了口氣,這筆錢能夠稍微讓她撐一段時間了。
安娜一臉的心疼與不甘。
“不就是八萬嗎,安娜你還缺這點錢?”
酒保笑嘻嘻道,“多找幾個男人,很快就能補上了。”
“你懂什麼!”
安娜咬牙切齒,“我剛在老萬那兒付了定金!”
“喲,你終於也決定要改裝身體了?改哪兒?”
酒保眼睛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她。
安娜冷哼了一聲,挺了挺胸。
酒保吹了聲輕佻的口哨,鼓掌讚歎:“這是個好主意,安娜,你一定能吸引走紅街所有人的目光。”
然後他朝餘初拋了個媚眼:“考慮得怎麼樣?”
餘初收起藥盒,毫不猶豫:“不。”
“為什麼?這可是很大一筆錢,”
酒保不遺餘力地勸說,“萬一以後粉色糖果多了,可就沒這價了。”
她現在不會賣這些藥丸,以後也不會賣。
作為新時代的大學生,拒絕黃賭毒是最基本的素養。
餘初在心裡默默說著。
雖然這粉色藥丸聽起來與其他幾種不同,像是真正的藥,但誰知道它是不是真的不會讓人上癮且沒有副作用呢?最好還是彆再繼續流出去為好。
這裡是“垃圾場”,是給內區傾倒“垃圾”的地方,能流到這裡來的,哪會有真的好東西?
想要知道的事情基本都已經了解了,為避免節外生枝,餘初當機立斷地準備離開。
此時,零星有幾個跑出去看熱鬨的酒客們回來了,正討論著外麵的事情,餘初依稀聽到“死人”“煉獄幫”幾個字。
死的那個人,難道是煉獄幫的?
想起自己衣兜裡還裝著那人的手.槍,餘初又拉低了一點兜帽。
然而就在這時,喧鬨的酒吧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周圍酒客的討論聲戛然而止,餘初意識到不對,抬眼看去。
酒吧門口正走入幾個身材非常高大壯碩的男人,他們的氣勢與周圍人截然不同,凶狠而野蠻,他們的胳膊上都紋著相同圖案的骷髏刺青,激烈搖晃的炫彩燈光背景被他們走出了一股殺氣騰騰的味道。
一進來,他們就目露殺氣地四處張望,仿佛在找人。
“煉獄幫……”
餘初聽到旁邊酒保壓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