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找他嗎?”司若寒看她要走,忍不住再次開口道,“我可以給你他的聯係方式。”
“不用了,”梅殊搖頭,她笑了笑,麵容姣好,“有緣自然會相見,不必強求。”
司若寒看梅殊神色淡然,眸色清明,他也不好再說什麼。梅殊舉起酒杯,敬了敬司若寒,然後仰頭一飲而儘,隨後她放下杯子,轉身出了宴會。
司若寒眸色複雜地看著梅殊的背影逐漸遠去,他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拍下了梅殊的背影,隨後打開微信,找到了江冶的頭像,那頭像,是漆黑背景上,一個白色大寫的“M”。
看著那個頭像,司若寒沉默許久,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隨即他把那張圖片發了過去,然後敲了一行字:“梅殊回來了。”
江冶幾乎是立刻回了消息:“她在哪兒?”
司若寒苦笑,他把地址發了過去,隨後關了手機,他仰靠在沙發上,捂住額頭,深深地歎了口氣。
年輕時候的喜歡格外莽撞,入了眼就想要得到,卻弄巧成拙推得更遠。驀然回首,才明白自己當初錯得有多離譜,可是沒辦法啊,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
他能夠做的,似乎隻剩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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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殊找了個地兒,又坐了好一會兒,她還喝了好幾杯紅酒,有點上頭。
梅雲萬找到她的時候,就看見她已經臉色酡紅眼神微迷了,梅雲萬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梅殊身上,隨後拉著梅殊起來:“阿殊,你先回去,爸爸還要一會兒才回來,你出去,讓司機送你回家,知道嗎?”
梅殊順著梅雲萬的力道起來,她點了點頭,穿著高跟鞋的腳步有些晃,好在沒有摔倒。
梅雲萬看著自己女兒慢悠悠地朝門口走去,歎了口氣,莫名有些擔憂。
梅殊下了電梯,走到酒店大堂,她伸手揉了揉額頭,晃了晃腦袋,覺得有些醉,看不清了。與此同時,在她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裡,一雙墨黑的眸子在觸及到她的臉時,瞳孔緊縮,眸子的主人猛的起身,然後一步步地跟了上去。
出了酒店,梅殊打量了一圈,也沒有看見自家的車。
就在她站在門口愣神等待時,有人走到了她的身邊,隨後,梅殊聽見了一聲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那聲音有些熟悉,又有點陌生,他在喚她:“梅殊。”
梅殊回過頭,就看見了聲音的主人。
八年不見,他似乎又長高了。
頭發都梳上去了,露出了光潔白皙的額頭,顯得格外有精神。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裡麵情緒複雜難辨,他盯著梅殊,死死地盯著,眨也不眨,仿佛隻要他一眨眼,梅殊就要消失不見。
梅殊順著他的眼睛,視線落在了他的鼻梁,隨後落在了他的嘴唇,下巴,喉結,再往下,就是他身上的簡單白襯衣,他似乎來的很急,襯衣扣子沒扣,領口有些歪,梅殊蹙眉,不滿這樣的不完美。
“梅殊,”他又喚了一聲,聲音仿佛從亙古而來,遙遠縹緲,“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
梅殊聽見他這麼說,她笑了笑,眼裡露出些許懷念:“真的嗎?江冶,你這麼愛我啊?”
下一秒,江冶猛的勾住了梅殊的腰,他扯下她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在了地上,隨後他把她打橫抱起,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梅殊被他抱著,她勾著他的脖子,歪在他的肩膀上,帶著酒氣的呼吸湊近江冶,她低笑一聲,呢喃開口:“那外套是我爸的,很貴的,江冶。”
“我賠。”江冶冷冷開口,滿眼陰寒。
“那可是高定,你賠得起嗎?”梅殊又笑。
“賠得起,”江冶冷笑,“隻要叔叔喜歡,我再買十件送給他。”
“看來你賺大錢了,”梅殊把下巴抵在他肩頭,她摟緊他的脖子,“出息了,江冶,好幾年不見,你都養得起我了。”
江冶聽見她這麼說,眼裡劃過一絲疼痛,隨即又被接踵而至的狠厲代替,他抱著梅殊加快腳步,走到自己的車前,車輛自動解鎖,他放下梅殊,拉開後座車門,隨即梅殊就被他推了進去。
車門關上,梅殊的高跟鞋落在後座下麵,紅色的抹胸禮服被扯下來,bra掉落,江冶殷紅的唇張開,咬上去,像要生啃了她。
梅殊感覺到好疼,她長發淩亂,聲音低低哀哀略微氣急:“我們已經分開八年了,你一上來就這麼猴急的嗎?”
“八年!”江冶一拳砸在她臉側的車座上,他抬起頭,夜色昏暗的視線裡,他眼神裡的陰鶩依舊讓梅殊覺得觸目驚心,嘴唇血紅,如同要吃人的厲鬼。
“你還好意思說八年?”江冶聲音冷到了極致,他捏住梅殊的下巴,格外用力,梅殊得牙關顫抖,“你說要我就要我,說不要就不要,我是什麼?是你的玩具嗎?梅殊,你沒有心,你踏馬沒有心!”
話音剛落,江冶低頭,狠狠咬上了梅殊左·x·i·o·n·g,梅殊疼得頓時尖叫了一聲,眼淚汪汪,可憐不已地開口:“咬壞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