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司徒策笑了,他拿起那酒杯,看著那酒杯中的液體,“那你告訴我,你這酒裡放了什麼?”
梅殊露出愕然的表情,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司徒策立刻就猜出來她在酒裡放了東西。
司徒策笑容擴大,可是眼眸裡卻看不見半分喜悅,他的眼睛緊緊鎖住梅殊,眼神失望:“阿殊,我以為你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在你的心裡,我不是什麼皇帝,也不是司徒策,我隻是你的另一半,可是好像你不是這麼想的。你如實告訴我,你在酒裡放了什麼,說出來,我不會同你計較。”
梅殊眸光閃動,也不掩飾了,直言不諱:“你覺得是什麼?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放了東西的?”
“阿殊,這宮闈之中的事,就沒有朕不知道的。”司徒策抓住梅殊的手,低笑摩挲,“隻是看朕在不在乎,想不想知道,阿殊,你的事,就是朕最在乎的。”
梅殊覺得自己雞皮疙瘩直掉,她忍住哆嗦,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既然你都知道我放了東西了,那你還能不知道我放了什麼?”
“朕不知道,”司徒策說,“朕想聽你親口說。”
梅殊笑容消失,她看著司徒策的眼睛,眸色冷淡:“我放的是迷藥。”
司徒策眼神逐漸冰冷:“為什麼?”
“為什麼?”梅殊歪了歪頭,想了一下,她又勾唇,隨後她的手勾住了司徒策的脖子上,“自然是為了讓你放過我啊,這些日子,你我之間,太過於頻繁,你不怕,我怕,你可知若我懷孕,這孩子,極有可能天生不足,所以我害怕,才想迷暈你。”
司徒策攬住梅殊的腰,把她勾過來,同他正麵相擁,梅殊抱著他的脖子,低著頭看著他的臉,呼吸糾纏,梅殊同他四目相對,曖昧流轉。
“騙子,”他說,語氣帶諷刺,“我看你是為了沐星川吧。”
梅殊看著司徒策不吭聲了。
“你心裡還有他,得知他生重病了,想迷暈朕偷偷出宮去看他是不是?”司徒策問。
“你怎麼……”梅殊眼裡露出訝異。
“朕怎麼知道?朕當然知道。”司徒策說著,他語氣重了起來,帶上了憤怒,“朕還知道,即便你跟了朕,你心裡也是不情願的,你覺得和朕在一起有悖倫 | 理,你覺得恥辱是不是?!”
梅殊眼圈漸漸變紅,她嘲諷地笑了:“你既然知道,又為何不肯放我出去?”
“朕為什麼要放了你?”司徒策反問她,“朕喜歡你,朕要你,如今朕乃一國之君,朕想要誰就要誰,誰又敢說一個不字?”
“你喜歡我?”梅殊也算是徹底怒了,她一把推開司徒策,起身後退兩步,隨後她怒然開口,“司徒策,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早就已經有答案了!我在你心裡,不過是你謀奪皇權的工具,隻因父皇曾經說過,要想繼承這江山,就必須要善待我。而那之後,我重病臥榻,你便來到我身邊,對我嗬護備至,關心入微,仿佛我們真是親姐弟一般,那之後,你很快就成了太子,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如今你已經成了皇帝了,我對你而言不過是一顆棄子,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呢?!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麼,要被你關在這裡做一隻背負罵名的金絲雀?!”
司徒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看著梅殊,眼裡惱怒不已,仿佛下一刻他就會起身扭斷她的脖子。
話已至此,梅殊也已經毫不畏懼了,她繼續開口:“還有,司徒策,你能不能告訴我,司徒雲蘭是怎麼中毒的?是誰想要殺她?她為什麼又會對你恨之入骨又無比懼怕?這些事,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說到這裡,司徒策徹底暴怒了,他猛的起身掐住梅殊的脖子,把她逼著步步後退直到長廊圓柱上,他扣著她的脖子,滿眼惱恨憎惡:“誰告訴你的?!!!你知道了什麼?!!!”
梅殊被他掐的喘不過氣,眼裡溢出生理性眼淚,她抓住他的手腕,聲音沙啞斷斷續續:“司徒策……你這個……瘋子……你……殺了她……還要殺了我……”
這話一出來,那個最令司徒策痛恨厭惡的秘密,再也掩藏不住了,他臉色煞白地鬆開梅殊,後退兩步,他看著梅殊,神色扭曲:“你知道了什麼——”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梅殊捂著脖子坐在了地上,她珠釵淩亂,發絲貼在臉上,臉上露出一個張狂的笑容,極具諷刺,“司徒策,上輩子和你亂 | 倫的,是她對吧?”
“閉嘴!”司徒策惱恨怒吼。
“不止有她,還有司徒……”
“閉嘴!!!”司徒策暴跳如雷,怒吼著彎腰要抓住梅殊脖子。
也就是那一刻,銀練再次從梅殊背後甩出,狠狠地勒住了司徒策的脖子,梅殊抓住另一頭用力,死死拽緊,在司徒策捂住脖子用力試圖拽開時,梅殊又一腳踢在了他的襠部,司徒策張開嘴痛喊了一聲,梅殊趁機往他嘴裡扔了一顆小藥丸,然後撲過去捂住他的嘴逼迫他吞了下去。
銀練收回,司徒策捂住脖子嗆咳,他滿眼驚怒地看著梅殊道:“你給我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