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殊立刻就被逗笑了,她回複道:好。
好好收拾了一番,梅殊換上了柔軟的吊帶白裙,頭上還戴了個白色發箍,清純美豔,又迷人妖嬈,說不出來的風情。
她打車去了粵希餐廳,然後直接上了三樓。
當她推開包間門的時候,裡麵空無一人,梅殊有些好笑,這是要自己等了?
事實證明,對方不僅要她等,還要她一等就是兩個小時,時間從七點來到了九點,她都一直在等。
不過這期間梅殊也沒有虧了自己,點了幾樣粵菜吃得飽飽的,她邊吃邊看電視,倒是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意思,直到時間到了九點,她才關上手機,給對方發了個信息:“你還來不來?不來我走了。”
也就是在她消息發完的那一瞬間,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身穿白色襯衣黑色長褲的安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站在門口,帽簷下麵,他深邃的眉眼和梅殊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陷入了靜默。
梅殊呆呆地看了他好久,隨後才眨巴眨巴大眼睛,然後緩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親愛的安老師,好久不見啊。”
安決看著她明媚姝麗的臉,他蹙了蹙眉,隨後長腿邁進了包間,房門也被外麵的人關上了。
“羅依,好久不見,”他說,聲音低沉悅耳,“你知道是我?”
梅殊站起身,和他正麵對視,她笑容坦蕩:“是啊,我知道是你,安老師,那天你在車上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
安決冷笑一聲,他取下口罩,語氣嘲諷:“所以羅依,你又在逗我玩?”
梅殊眨了眨眼睛,她坐下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插開話題:“安老師,你餓不餓,要不吃點什麼,我剛剛嘗過了,他們家飯菜很不錯。”
“羅依。”安決猛的在她身邊坐下,他氣壓低沉,“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吃飯的!”
“我知道,你是來給我送簽名照的,”梅殊笑眯眯,“安老師,謝謝你啊,這麼多年對我還是這麼好。”
“羅依!”安決怒了,他發現在她麵前,他總是無法自控,他看著她,眼睛死死盯著她那張明媚的臉,隻覺得她可惡又刁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沒有想過,你曾經有多可惡嗎?”
梅殊笑容淡了一些,她大眼睛瞅著他的臉,語氣嬌俏又古怪:“安老師,你好小氣啊,這麼多年你還記恨我呢?”
安決的手捏緊,他抿了抿唇,隻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可惡到了極致,又是那麼蠱惑人心,他真的恨她恨得巴不得咬死她。
可是到底,他還是冷靜了下來,閉了閉眼,他從褲兜裡掏出幾張照片,又拿出一支馬克筆,當場簽了名,然後扔在她麵前,像是發泄曾經她對他的不屑一顧:“拿去吧,羅依。”
梅殊拿起那些簽名照,她乖巧地笑了:“謝謝安老師。”
安決看她把那幾張簽名照放進包裡,他像是出了口惡氣一般:“羅依,為什麼要我的照片?”
“拿去賣啊,五十一張呢。”梅殊笑著說。
安決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像是狂風驟雨要來臨了一般。
梅殊抬頭,就看見他那樣恐怖的臉色,她笑著起身,湊到他麵前,看著他陰沉的麵容:“安老師,你都多大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這麼喜怒顯形於色。”
安決彆過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在她麵前,他就無法自控,曾經是,現在也是,在她麵前,他就像個瘋子。
“好了,安老師,彆生氣了,”梅殊跟著他轉頭的動作也湊了上去,她語氣像是哄小孩一般,“其實我啊,是想看看我們安老師這麼多年過去了,有沒有什麼變化,嗯,我現在看見了,安老師更帥了,還是大明星了,真好啊,這太棒了。”
安決看著她的臉,語氣譏誚:“你為我高興?”
“是啊。”梅殊點頭。
“我為什麼做這一行,你知道嗎?”安決語氣更加嘲諷。
“當然是因為我啊。”梅殊說。
安決神色凝固了。
“沒有我當初做的那件事,安老師不會離開上水的,也就不會去首都,不會去唱歌跳舞,更不會一炮而紅。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吧?”梅殊笑著說。
安決眼眸冰冷:“羅依,你似乎很得意啊。”
“是啊,”梅殊說,“安老師如今這麼成功,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呢。”
安決猛的推開她,轉身就要走。
梅殊被他推來坐下,她的手腕磕在了桌子上,隨後她悶哼一聲。
安決回頭,就看見她捂著手腕低著頭坐在那裡,她的長發遮擋了她的側臉,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可是在看見她那紅腫的手腕時,他那心裡忍不住上湧的心疼還是讓他回過了身。
當安決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語氣強硬地開口:“怎麼會弄成這樣?”
梅殊眼神怔愕地看著他:“安老師……”
安決知道自己又失控了,他鬆開她的手,轉身又要走,可是這一次,她卻握住了他的手,她的語氣略微可憐道:“安老師,彆走,你要負責。”
一句話,安決就被釘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