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葉文輝很早就去了約好的餐廳。
安決到的時候,葉文輝已經點好了餐,他甚至還要了一瓶很貴的紅酒,似乎打算和安決好好度過一個愉快的晚上。
可惜的是,安決卻並沒有那個心情。在葉文輝麵前坐下以後,對方還來不及開口,安決就一張銀行卡甩在了他麵前的桌子上:“你的東西,收回去。”
葉文輝儒雅端正的臉上,笑容逐漸消失,他看著安決,眼眸裡露出不悅:“這個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你覺得呢?”安決冷笑,“花錢收買人,讓我的女人離我遠點,彆出現在我麵前,葉文輝,你夠可以啊。枉我還以為你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這隻不過是一筆交易而已。我並沒有覺得我有什麼錯。”葉文輝推了推眼鏡,從容淡定,“如果那個女人足夠愛你,她根本不會收下這筆錢,可是她沒有,她甚至還很高興地接受了,安決,你如今拿著這張卡來我算賬,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安決知道葉文輝的毒舌,他是商界精英,思維邏輯縝密,一般人是說不過他的,不過他也沒打算和他廢話。
“那又怎麼樣,老子願意。”安決語氣嘲諷,“比有錢,老子不比你差。葉文輝,識相的,收起你那一套,彆人怕你,我可不怕。”
這樣一張好看的臉,哪怕是爆粗口,也是活色生香的,葉文輝的目光落在安決的臉上,眼神逐漸灼熱。
安決感受到了他目光的侵擾,他皺眉,起身就要走。
“安決,我以為你是聰明人。”葉文輝淡笑,“你確定要為了她和我作對嗎?”
安決的背影一頓,隨後他轉頭看著他:“葉文輝,是你要和我作對,我隻是找個女朋友而已,礙著你了嗎?”
“我為什麼要這樣,你真不明白嗎?”葉文輝的語氣也冷了下來,他看著安決,眸色深沉,有什麼在湧動,“安決,不論是誰,都知道我葉文輝為什麼要對你好,隻有你,一直在裝傻充愣。葉成對你也談過這個事吧,你呢,總是打馬虎眼,要不就是不吭聲,這都算了。”
“我本來以為我可能等得到了,可是你倒好,去上水拍戲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你就多了個女朋友,你讓我怎麼想?!這圈子裡誰不知道我葉文輝喜歡你,心裡有你,你就是這樣愚弄我嗎?!”
安決看他言辭鑿鑿,一副盛氣淩人,他都氣笑了。
“葉文輝,我為什麼不回應,你難道不知道嗎?”安決反問他,“有時候沉默就是一種答案,我不說出來,是怕傷人,而不是你蹬鼻子上臉的資本。”
葉文輝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他起身看著安決,儒雅的麵容有些許狠厲:“安決,我不管你有多喜歡那個女人,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會允許的——你要是和她在一起,我就毀了你。”
這樣的葉文輝,和曾經的夏桑,莫名地重疊在了一起。
安決突然想起上一世,他要死之前,夏桑也是這樣,一邊哭泣一邊抱著他,對他說,她隻是太愛他了,受不了彆人覬覦他,他隻能是她一個人的,如果他做不到,那他就和她一起去死吧。
“葉文輝,你真可笑。”安決說,“你的毀了我,無非就是動用你的關係封殺我而已,難不成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葉文輝沒說話,隻是眼裡露出傷情。
“葉文輝,我告訴你,大不了我不乾這一行了,我安決去哪裡都有飯吃,餓不死。至於你那些惡心的想法,我今天也可以明確告訴你,那都是你的癡心妄想,我對你根本沒有半點想法,你彆再說你喜歡我了,我很惡心!”安決說完,轉身就走,一個眼神都不就給他。
葉文輝看著他的離開,狠狠砸碎了手裡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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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決回到家裡時,梅殊正在落地窗前的瑜伽墊上作拉伸,好多天沒有跳舞,她覺得自己骨頭都硬了。
聽見開門聲,梅殊頭也不回:“回來了?”
安決沒有吭聲,隻是走到她的身後,狠狠地把她勾進自己的懷裡。
“怎麼了?”梅殊回頭問他,“累到了?”
安決搖頭,抱著她起來,坐在了沙發上,她坐在他腿上,看著他沉默的樣子,不由得好笑:“安老師,你怎麼了,被人打了嗎?”
安決搖頭,他笑了笑:“羅依,我問你,如果我不做明星了,也不乾這一行了,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若是之前梅殊肯定要說不會,不過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覺得這個男人蠻失落的,於是她開口道:“不知道。”
安決看著她:“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梅殊好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
安決撫摸她的發頂:“如果真到了那時,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梅殊聽他這口氣,像是要發什麼什麼的,她看著他的眼睛:“安老師,你之前不還說不會放手的嗎?怎麼,一到了困難時刻,你就要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我是舍不得放手,”安決說,他看著她,滿眼癡情,“可是我更怕,本就不夠愛我的你,到了那時候,會更加厭惡我。”
這甜蜜的話語,真是一套一套的。
梅殊捧住他的臉,主動吻了上去:“安老師,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可要趁你現在還美色迷人,做人也沒有翻車,我要好好享受享受。”
心隨意動,安決一邊熱烈吻她,一邊把她抱起來往浴室裡走去。
熱水淋在牆壁上,祛除了冰涼,梅殊的後背貼著牆麵,哀求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