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殊開始找工作。
雖然安決說要給她弄間舞蹈工作室,可是梅殊拒絕了,畢竟利用安決的人脈關係所成立的工作室,就不是她想要的純粹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和安決在網上的事情鬨得太大了,她去了好幾家舞蹈社應聘,人家都一眼認出了她,並且都願意和她簽合同,留她工作。
雖然口口聲聲說她的能力出眾,經驗豐富,可是梅殊還是覺得他們就是衝著安決的名氣,如果她同意了,可能明天這些舞蹈社就會打著安決的名號去宣傳。
到底還是受影響了,梅殊看著手機好幾家舞蹈社發來的私人信息,歎了口氣。
放下手機,梅殊走到陽台上,伸了個懶腰,她身上的紅色裙擺隨著高層的風吹來,形成了漂亮的大擺,整個人的背影纖細美好,如同一尾紅色錦鯉。
“怎麼了,找工作不順利?”安決手裡端著兩杯咖啡,走到陽台上,看著她漂亮的側臉,滿眼都是愛意。
梅殊在陽台的藤椅上坐下,她搖頭:“不,是太順利了,因為順利,所以煩躁。”
安決把咖啡放在她麵前的圓桌上,他在她身旁的藤椅坐下,看著她發愁的眉眼,他伸手撫她的長發:“是因為我?”
“對啊,因為你。”梅殊說,“都怪你太出名了,我又被你掛到了網上,現在好了,走到哪裡人家都認識我,知道我是你女朋友,我總覺得他們是抱有彆的目的,才同意錄用我的。”
安決點頭:“應該是。”
“所以我怎麼辦啊?”梅殊更煩了,她雙手撐著下巴,大眼睛瞅著安決,“要不還是回上水吧?”
“不行。”安決沉了臉色,“你隻能在我身邊,哪裡也不能去。”
“可是我不能不工作吧,”梅殊哭笑不得,“我在上水也很好啊,你有空就來找我,我又不會跑。”
“你會跑。”安決說,“我不會讓你離開首都。”
梅殊翻白眼:“說的好像在首都我就不會跑一樣。”
“你!”安決擰眉,“你總是說這些話來氣我。”
“略略略。”梅殊做怪表情。
安決看她這俏皮模樣,他又笑了起來:“這樣好了,我今天帶你去見個人,他應該可以給你介紹工作。”
梅殊眼睛亮了:“真的?”
“真的。”安決捏捏她的臉,“隻要你不跑,我什麼都願意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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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殊沒想到,安決會直接帶她去見了他爺爺和她爸爸。
當她走進那四合院裡,看到那古色古香的建築時,她都驚呆了。她知道安決家裡有錢,可是沒想到的是,在首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安決家裡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四合院。
安家是書香世家,祖上是從文的,不過建國以後,安決的爺爺成了文工團的藝術家,後來認識了安決的奶奶,結了婚,在首都一生活就幾十年。安決的奶奶也是國家話劇院的演員,是首都本地人,生活自小優渥,所以安決他爺爺也因為他奶奶的幫助,才有了如今的家底。
安決的爸爸沒有像他爺爺那樣從藝,而是去經商了,這麼多年在商場上也打下了一片天地,所以安決自小什麼都不缺。安決的爸媽在他高中時離了婚,安決他媽便離開了首都,很少再回來,留下安決和爺爺奶奶以及父親生活。
在安決二十歲那年,安決的奶奶也去世了,安家一家,剩下的都是男人。
可以說,安家三代都是男丁單傳。
當梅殊跟著安決站在那藤蘿花架下,跟著他喊那慈祥老人爺爺的時候,梅殊全程是懵的。
安虎抬頭,打量了一下梅殊,隨後他笑了起來,倒是和煦:“這就是依依吧?老聽安決提起你,今天總算見到人了。”
梅殊有些尷尬地頷首:“爺爺好。”
安虎擺手,指了指身旁的椅子:“會下象棋嗎,來和我下一局。”
梅殊隻得硬著頭皮坐下,她有些尷尬:“爺爺,我懂規則,不過很少下。”
“不妨事。”安虎擺手,“我讓著你。”
梅殊抬頭求救地看向安決,安決低笑:“沒關係的,你就下嘛,我給你做軍師。”
“用你出頭。”安虎瞪了安決一眼,“去,給我泡壺茶。”
安決無奈:“依依,看來我愛莫能助了。”說完他就進屋泡茶去了。
事實證明,梅殊那哪裡是下得少,她是根本就不會下,她手裡的棋子根本不按規則走,好好的象棋被她下成了飛行棋,老爺子和她隻下了一局,光教她規則就教了半天。費唇舌費了半天,她還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一看就完全沒聽懂。
安決端茶出來的時候,梅殊正一頭霧水地聽老爺子講規則,看見他出來,她眼睛立刻求救,安虎見了,重重一哼:“找他也沒有用,要做我們安家的孫兒媳婦,連下象棋都不會,這怎麼可以?”
梅殊木了,她轉頭看著安虎:“爺爺,我可沒說我要嫁給他。”
安決一聽她這麼說,立刻就不爽了,他走過來一把拉起她:“你說什麼呢?”
梅殊撇嘴:“安老師,我真不會下象棋。”
安決擰眉:“不會下就不下,我不允許你說那種話。”
梅殊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