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之上,雲層彌漫,七彩的雲霞鋪滿了天邊,華麗的殿宇層層疊疊,金色的瓦梁在雲霞的映襯下愈發耀眼奪目。
穿著輕薄彩色裙擺的仙女不時從天邊飛過,偶爾有幾位仙君在一起談笑,南天門前,身穿鎧甲的天兵正威嚴鎮守,一切都是那麼地祥和,一切都是那麼地太平。
仙雲殿外,一大片百花盛開。
潺潺的流水從這百花園之間穿過,在百花最深處形成一個清澈的湖泊。
不少的花仙正聚在湖泊旁邊,看著湖泊之上的那紅衣女子曼妙的舞姿。
她紅色的裙擺旖旎,隨風翻飛,手中的紅紗在湖泊之上舞動,宛如擁有靈魂。
素手纖細,揮舞著那紅紗,格外漂亮,她纖細的腰肢不時彎曲,不時後仰,格外靈活,漆黑如墨的長發隨著她的舞姿翩翩遊動,同她的紅紗一起纏繞,難舍難分。
突然,她的紅紗猛然飛起來,紗幔張開,大片大片的紅蝶從那紗幔之中飛出,清澈如鏡的湖泊裡,她的紅蝶如同一條舞動的遊龍,慢慢將她纏繞,然後飛起,將她直拖到雲端之後,又猝然消失不見。
空中,隻剩下那紅衣女子的長裙在隨風飄揚,她白皙絕美的臉上,露出一個嫵媚妖嬈的笑容。
“寧紓。”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呼喚。
寧紓回頭,就見一身白袍的俊美仙君突然出現。
那仙君長得極好,麵容俊美,眉眼含笑,一雙眸子深情似海,他鼻梁高挺,嘴唇紅潤,頭戴白玉冠,身穿華麗繡金雲紋白袍,長身玉立,風月無邊。
“明淵。”寧紓微笑,她朝他伸手,想要讓他過來。
明淵握住了她的手,卻沒有過去,而是使勁一拉,她便落入了她的懷中。
半空之中,白袍與紅裙交疊在了一起,纏綿悱惻,難舍難分。
“明淵,”寧舒妖嬈的眉眼含笑,她氣息微喘,“我剛剛的舞,你看見了嗎?”
明淵頷首,他抱緊她,眸子裡的深情毫不掩飾:“看見了,寧紓,你好美。”
寧紓笑了,眉眼之間露出些許得意:“這支舞我可是排練了好久的,準備在一年一度的蟠桃會上跳的,你覺得好,也不枉費我辛苦這麼久了。”
明淵看她眸色認真,不由得低笑,他伸手撫上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勾住了她的腰,在寧紓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他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寧紓,我愛你啊。”
寧紓眼眸裡露出驚愕,她還沒有來得及推開他,明淵抱她的手就已經收緊了,兩個人的擁吻格外深切纏綿。寧紓的唇齒被撬開,明淵的入侵讓她開始眼神迷離,不由得自主的,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緩緩落在了百花之間,明淵的吻愈發深入,漸漸的朝脖頸移去。
四周的花仙早已經羞澀地躲了起來,這寂靜的百花園裡,一時間隻有他們兩個在纏綿悱惻的親吻。
不知不覺,寧紓紅裙的腰帶被輕輕解開。
紅色的紗衣滑下肩頭時,寧紓有些驚愕,感受到明淵落在她肩頭和鎖骨肆意的親吻時,她有些恐懼地睜大眼睛:“不……不可以……”
明翰擁緊她,不容她抗拒,他低下頭,立刻就要咬上她那圓潤的玉團……
“放肆!”天上的祥雲瞬間變得陰暗深沉,彩霞消失,陽光收起,整個祥和溫潤的天宮在這一瞬間變得陰沉地可怕。地上的百花也合攏收起來,瑟瑟發抖。
寧紓猛的推開明淵,她拉好衣服,跪了下來。明淵愣了愣,隨即他明白,是父君發現了,於是他連忙跪下,神色嚴肅起來:“明淵失禮,請父君恕罪!”
“明淵,你可知你是什麼身份?”天空之中,那肅穆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威壓,“你與這小小的花仙竟然在此旁若無人地纏綿親昵,你怎麼對的起本尊對你的栽培!怎麼對的起這天宮裡的天規!”
明淵跪在地上,俊美的臉上此刻微微泛白,他知道,天宮之中,最為忌諱的就是這男女之情,況且他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同寧紓做出這般親昵的舉動,此番之下,勢必重罰。
“明淵知錯,請父君恕罪。”明淵頷首磕頭,態度誠懇。
寧紓看著明淵磕頭求饒,她有些不解。雖然這天宮規矩森嚴,可是卻沒有說過不讓神仙之間有情,她和明淵之間舉止是親昵了一些,可是天帝也不至於這般震怒吧?而且她和明淵之間互相有情,那是天宮眾人都知道的,為何天帝還會如此勃然大怒?
寧紓不明白。
天空之中,雲層之巔,睜開了一隻金色的眼睛,那眼睛格外碩大,如同一隻金色的光罩,陰沉可怕得嚇人。
眼睛睜大,看著寧紓,冷漠無情,空中又傳來了天帝威嚴的聲音:“寧紓,你可知錯?”
寧紓雖然不明白到底錯在那裡,可是她還是緩緩叩首求饒:“寧紓知錯,求天帝恕罪。”
天帝冷笑一聲:“你既然知錯,那本君便罰你下凡間曆一世情劫,情劫結束,你方可返回天庭。”
寧紓睜大眼睛,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遭受這麼嚴重的懲罰?
明淵也不明白自己的愛人為何會受到如此處罰,他雙手平舉,再次磕頭替寧紓求饒:“請父君開恩啊!請父君饒了寧紓吧,孩兒以後一定潛心學習,努力增進修為,絕不再與寧紓糾纏,請父君開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