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錦袋,似乎什麼都可以裝,而且還不占地方,應該是個百寶囊。
“老板,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蘇暮雨捧著自己的臉,盯著梅殊明豔的臉。
“寧紓。”梅殊說。
蘇暮雨點頭,她笑嗬嗬:“我叫蘇暮雨,草頭蘇,暮色晚雨。這是我的朋友,昨天剛認識的,他叫覺真,是個出家修行之人,昨晚你走了之後,是他和他師傅陪我一起把那貓妖送到了官府,對了,你樓裡的杜鵑姑娘也快被放出來了。”
梅殊嗯了一聲,沒什麼反應。
她的對麵,那雙眼眸一直看著她,期待她的表情,可是卻希望落空,他的眼眸裡浮現了失落。
“老板……”
“彆叫我老板了,叫我寧紓吧。”梅殊打斷蘇暮雨。
“好,寧紓,你長得這麼美,成親了嗎?”蘇暮雨問。
梅殊聽見這個問題,她扯了一下嘴角:“你覺得我在這種地方做老板,誰願意娶我?”
對麵,墨眸瞬間幽深。
“也不一定啊,萬一有那真心喜歡你的人呢?”蘇暮雨說,“你這麼漂亮,一定不缺有人愛你吧。”
梅殊嗬了一聲,不說話了。
阿穀端著茶水進來,給蘇暮雨和覺真倒了茶,蘇暮雨端起來喝了一口,驚豔道:“是茉莉花啊,好香啊。”
梅殊沒吭聲。
“寧紓,你很喜歡茉莉花嗎?”蘇暮雨眼睛很亮,她指了指窗邊,“那兒還種著茉莉花。”
梅殊隻覺得蘇暮雨煩人,她不吭聲。
倒是阿穀開口了:“我們主子一直都喜歡茉莉花,非新鮮的茉莉花茶不喝,非新鮮的茉莉花糕點不食,不僅如此,她還種了一大片茉莉花茶園,這朱魂樓上上下下,都仰仗著主子,每日都有新鮮的茉莉花茶喝,而且我們還釀茉莉花酒,這也是我們招攬客人的秘訣之一呢。”
梅殊對麵,覺真的眼神越發幽深,他看著梅殊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暮雨聞言,笑了起來:“那還真是喜歡啊。”
梅殊揉了揉額頭:“蘇姑娘,我今日乏了,恕不奉陪,阿穀,你送他們出去吧。”
阿穀點頭,蘇暮雨也識趣,拉著覺真就起來,三人前後走了。
臨走前,覺真回頭看了一眼梅殊,她斜靠在窗邊,正盯著那一盆茉莉花發呆,他眼眸垂下,手指緩緩收緊,想著自己的夢,他閉了閉眼,看來,那可能真的不隻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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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涼風幽幽。
朱魂樓又恢複了熱鬨,樓下的客人嘲哳,推杯換盞,左擁右抱,男女歡笑,合租旖旎,一切都沉浸在醉生夢死裡。
梅殊坐在樓上,看著樓下人來人往,手裡拿著一壺酒獨酌。
一道殘影略過,緊接著,梅殊手裡的酒壺就被搶了過去。
她回過頭,就看見那貓妖正拿著她的酒壺,漂亮的小臉蛋上滿是惡意:“沒想到吧,我回來了。”
梅殊嗬了一聲,手指一揮,酒壺猛的掙脫了貓妖的手,朝她飛去。
貓妖見狀,伸手去奪,梅殊卻冷冷開口:“你還敢回來,是找我有事?”
這一句話出來,貓妖停止了動作,酒壺回到了梅殊的手上。
“說吧,什麼事?”梅殊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儘。
貓妖看著梅殊漂亮的側臉,她苦笑:“我現在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了。”
梅殊回頭看她,貓妖篤定開口:“你是墮仙。”
梅殊沒有否認:“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法力高強,卻不吸食凡人,又不修煉,更彆說打坐什麼的了,可是繞是如此,你都還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那隻能說明,你不是魔,就是妖,或者仙。可是你身上沒有魔氣和妖氣,那麼你就是仙,可是你不在九重天上,反而流連這人世間,也不受約束,那麼你就是墮仙了。”
“說的有理,”梅殊點頭,“那你要我幫你什麼忙呢?”
貓妖走過去,坐在梅殊身旁,她看著梅殊的臉:“我想讓你幫我複活一個人。”
梅殊看著她,目光冷靜:“誰?”
“公孫演。”貓妖說,她提起這個名字的時,聲音忍不住發哽。
梅殊皺眉:“那被你殺了的公孫涵是……”
“是他的弟弟。”貓妖說,她的眼裡,有淚緩緩落下。
梅殊蹙眉:“這是怎麼回事?”
貓妖擦了擦眼淚,她看向梅殊,露出一個苦笑:“沒事,不過是陰差陽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