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彧沒有生命危險,從山坡上滾下去之後,他很快就找到了隱蔽的地方,然後偷摸著逃跑,這期間雖然被流彈打中了肩膀,身上還有些擦傷,但是好在沒有傷及要害,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對於他此次受傷的事情,老Z很是生氣。
他到了樊彧的住處,見到的就是他坐在床上發呆的樣子。
老Z蒼老的臉上露出不悅,他重重一哼:“你對那個女人心軟,放了她一次又一次,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阿彧,你說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樊彧回頭,他眼神暗淡地看著老Z:“老爹,是我錯了,沒有下次了。”
“阿彧,你若真是知錯了,就應該儘量振作起來,如今席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對你動手,隻怕席穆嚴那小子已經坐不住了,他老子死了以後,他就幾次三番地攪亂白家和我們的生意,如今更是要殺了你。你再不出手,隻怕他就要踩到我們頭上來了。”
“我知道,老爹,你放心,我不會再忍了。”樊彧眯眼,眼神冰冷,“我說過,我會讓整個席家付出代價。”
“好好休息,”老Z拍了拍他的肩頭,“阿彧,我們天森,以後可都靠你了。雖然我這次交給你的任務,你沒有完成,可是總歸是讓你長了個教訓,明白了心軟的代價,這也算是收獲吧。”
樊彧笑了一下,笑容略顯自嘲。
老Z看他這樣,他搖了搖頭:“阿彧,一直以來,你都是我最得意的孩子,你做事沉穩,殺伐果斷,從來不拖泥帶水,也不講究情麵。正是因為有你,天森這些年才發展得這麼好,我相信你,等我把天森交到你手裡以後,你一定會把它發展得更好的。”
樊彧沒有說話,他低垂著眉眼,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這番誇讚和囑托。
老Z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默默地出了房間。他對著門口的保鏢開口 :“你去把阿殷給我找來,讓他從今以後就跟著阿彧。”
保鏢點了點頭:“是,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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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殊回到席家,就過上了名為保護實為監禁的生活。
席家家底雄厚,不過樹敵卻眾多,在小說裡,席家出場的記錄並不多,並且是以反派角色出現的,而且那大多都是席穆嚴出場,至於席穆橙,那還真的就是個透明人。
如今梅殊被席穆嚴關起來之後,她才意識到,席家和白家張家的針鋒相對。
席家的產業密集繁多,可是卻比不上白家的龐大,光是在地產這一塊,白家就占領了半壁江山,在偌大的海市,白家說得上是龍頭企業了。
至於張家,則和白家是聯姻關係,白若希的叔叔白智娶的就是張家的大女兒張依雪,而白若希的父親白輝也娶了老二張依妍,這親上加親的關係,讓白家和張家本就綁在了一起,如果樊彧不插手的話,在後期,白若希的連姻對象勢必也是張家後輩。
天森作為一個涉hei的組織,一直都在販賣qiang支dan藥,不僅如此,他們在海市還收攏了許多地皮,做了酒吧,歌廳以及休閒會所等產業,其中亞悅休閒會所,就是最大的一家。
一開始的天森和白張兩家並無關係,隻是後來白家在做房地產生意時,盯上了天森的那塊地皮,一黑一白,鬨得挺不愉快。後麵由老Z出麵,和白家張家協商之後,天森的地皮保了下來,上麵的不動產行業白家和張家分一杯羹,天森也開始參與白家張家的生意,幫他們解決麻煩。一來二去,就形成了一個黑白混合的局麵。
所以,席家想和這三家相爭,無異於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如今席穆嚴雖然說很有手段,殺伐果決,但是他在這樣錯綜複雜的情況下,和天森硬剛,實在是沒有必要。
樊彧受傷,勢必要報複,隻怕接下來席家沒有好日子過了。
梅殊被席穆嚴關在屋子裡,一關就是半個多月,她連房門都沒有踏出去一步,每天都在屋子裡畫畫,要不就是愣神發呆。
這天下午,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
烏雲密布,狂風席卷而來,電閃雷鳴。
梅殊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風雨,不知道為何,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這種不安,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梅殊才有了答案。
當天晚上,席穆嚴身受重傷,被人攙扶回來,跟著他的人,也都掛了彩。
梅殊聽到樓下的動靜,匆忙下樓,看見的就是席穆嚴渾身濕透,一臉煞白地靠在沙發上,他身上的襯衣已經被血給染紅,左肩膀那裡正在不停地溢血,家庭醫生在一旁幫他止血,勸他去醫院。
席穆嚴搖頭:“現在出去,太危險了,剛剛回來的時候,天森的人就敢在半山道攔截,對我動手,隻怕我再出去,他們還會再來一次。”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黑夜,的確適合殺人。
一旁的托盤裡,放著血色的子彈,還有一堆血紅色的棉條棉塊。
梅殊蹙眉,她下了樓,看著席穆嚴,擔心開口:“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