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瀲帶彩14 這一切,都看你的……(2 / 2)

梅殊身體猛然一僵,她沒想到杜懷聲這麼敏感,她閉口不言,保持沉默。

杜懷聲低笑一聲,他從身後抱住她,在她耳邊曖昧開口:“阿瀲,你不會和我一樣,都是重新來過一次的人吧?”

梅殊依舊沉默。

“如此也好,”杜懷聲的吻落在她的耳側,“這樣,我們之間就沒有秘密可言了,這樣,阿瀲就是完全屬於我一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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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杜懷聲把梅殊關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隻是每天晚上都要過來抱著她,同她說一些曖昧情話。

在他眼裡,他似乎還是那個小戲子杜懷聲,而梅殊依舊是那個養著他的大小姐,他總是在她麵前撒嬌,然後強硬地要她和他接吻,若是梅殊不依,他就拿俞卿威脅他。

梅殊雖然不想妥協,可是她也不想俞卿死,聽杜懷聲說,他又把俞卿送回了醫院,繼續療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可是梅殊隻覺得那是一種變相的關押。

杜懷聲現在說徹底不去唱戲了,可是他還是在梅殊麵前唱,他唱戲的時候,還是愛繪聲繪色地比著那些動作,雖然梅殊每次都是冷眼旁觀,可是杜懷聲還是自得其樂。

他真的很像個神經病,梅殊越觀察越覺得,他善變得都讓人不寒而栗了,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上一秒還在生氣,下一秒就可以溫溫柔柔地笑起來,真是個變色龍。

而且,這變色龍杜懷聲,非常想要和梅殊結婚。

一開始梅殊並沒有當真,隻是當某天晚上,杜懷聲突然拿來一條紅色旗袍讓她換上,還說要和她拜天地時,梅殊才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雖然梅殊立刻就表示出拒絕,可是杜懷聲還是一再強調,明天他會請他爹過來見見她,如果他爹同意的話,下個月初八他們就結婚。

梅殊看著那紅色的旗袍,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沉默地坐在窗邊,表示無聲地抗爭。

杜懷聲走到她身側,他的手按在她肩膀上,隨後替她輕輕按摩:“阿瀲,我都忘了,你曾經留過學,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傳統的婚禮?你要喜歡那種西式的,穿白色裙子的,我也願意配合,隻要你肯嫁給我,怎麼都好。”

梅殊皮笑肉不笑:“你要學,也要學個像,隻有婚禮又算什麼?戒指呢?”

杜懷聲拿起她的手,端詳她的手指,他輕聲開口:“這自然是不能少的,阿瀲,你放心,彆人有的,你自然也要有。”

梅殊抽回自己的手,語氣很冷:“我爸不同意,我不會嫁給你。”

“叔叔會同意的。”杜懷聲說,語氣篤定,他彎腰,手指抬起梅殊的下巴,一個親吻落在了梅殊的唇角,“阿瀲,你放心,沒有人能夠阻止你嫁給我,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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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梅殊見到了杜懷聲他爸杜楚,老實說,他和杜懷聲的模樣還挺像,隻是皮膚沒有杜懷聲長得白。

杜懷聲拉著梅殊站在杜楚麵前,杜楚上下打量了一番梅殊,隨後他淺笑著問杜懷聲:“懷聲,這就是俞家的小姐?模樣還真不錯。”

杜懷聲兩眼柔和:“阿瀲知書達理,曾經還出國留過學,談吐方麵自然是不差的。”

杜楚又仔細看了梅殊兩眼,似乎也沒什麼意見,他點點頭:“既然你喜歡,那就都隨你,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下個月初八。”杜懷聲說。

梅殊在一旁低著頭不吭聲。

杜楚看著梅殊冷漠的臉,他笑容意味深長:“懷聲,俞小姐這樣子,看著可不像要和你結婚的,你彆是逼著她吧?”

杜懷聲笑容不變:“阿瀲同我情投意合,我們早已經互許終身。隻是近日阿瀲的父親身體欠佳,還在住院,所以阿瀲情緒才如此低落。”

杜楚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他起身拍了拍杜懷聲的肩膀,然後說自己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杜楚走了,梅殊才轉頭看著杜懷聲。她語氣有些諷刺:“原來你之所以隻手遮天,隻因為你找到自己的親爹,而你的親爹權力大,所以你才狐假虎威了啊?”

這句話立刻就踩了杜懷聲的痛腳,他想起了上輩子沒有倚靠才無辜慘死的事,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他轉頭看著梅殊,眼眸裡是擋不住的森然:“阿瀲,你一定要說這些話來氣我嗎?你難道真的不怕把我惹急了,我會傷害你嗎?”

梅殊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你把我關在這裡,做你的金絲雀,就已經是在傷害我了,不是嗎?”

杜懷聲聽著她的話,他眼裡閃過痛楚,他掐住梅殊的腰,逼近她,看著她殊麗的臉,暗啞開口:“阿瀲,有時候我真的想讓你徹底啞了,說不出半點傷人的話,這樣你就不會讓我那麼難過了。”

梅殊垂眸,語氣淡漠:“你也不是做不到,這一切,都看你的心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