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杜懷聲的擁抱,梅殊的眼裡隻有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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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半個月,每天下午,梅殊都會讓5252把杜瑞迷暈,然後自己去彩衣堂聽戲。她和陶秋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
據她觀察了幾天,明白了這彩衣堂的規矩,在杜懷聲不登台以後,便捧了餘施然做角兒。
隻是前不久,這餘施然也決定不天天唱戲了,隻每五天才登一次台子,其餘的幾天,都由這新角兒陶秋唱,陶秋是餘施然的徒弟,麵貌格外清秀,那天他初登台,便恰巧遇上了梅殊,正是趕巧兒了。
如此一來,隻要陶秋唱的日子,梅殊每每都會前去,坐在台下給他捧場,打賞的時候也格外豪氣。
陶秋本就對她印象深刻,如此一來,便徹底動了心,沒唱上幾天,陶秋就請梅殊去了二樓雅間,在唱罷後和她坐下來喝了一杯茶,兩個人結為了異性友人。
半個月過去,陶秋每每唱完,都會來和梅殊說話,梅殊也和他溫聲細語,態度不遠不近,兩個人談天說地,好不自在,如此一來,陶秋自然對她愈發上心。
陶秋結識了富家小姐時,自然瞞不住餘施然。
當陶秋相思意起,在後台拿出那鐲子,想著梅殊的麵容時,立刻就被餘施然撞見了。
他仔細一問,才知道這半個月來自己徒弟都在和一位富家小姐眉來眼去,一時間,餘施然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喜,他隻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又怕是對方小姐家世不菲,惹不起。
於是餘施然便收了那鐲子,讓陶秋先停戲思過,隨後便拿著那鐲子去找了杜懷聲,想要問問他該如何辦。
隻是餘施然沒有想到的是,當杜懷聲看見那鐲子時,臉色都變了,他抓住那鐲子,神情如同惡鬼一般,逼問餘施然是誰。
餘施然隻說不知道是誰,但是他知道那位小姐每天下午都會來,今天下午也不例外。
杜懷聲握著那鐲子,他笑了起來,隻是一邊笑,又一邊流淚,他讓餘施然出去,隨後自己把自己關在那屋子裡,直到下午。
這邊,得知自己計劃成功了的梅殊,立刻就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她依舊按照往常那樣,讓5252迷暈杜瑞,然後自己去了彩衣堂。
彩衣堂裡,什麼都沒有變,隻是今天本不該是餘施然唱戲的日子,卻是他在唱,梅殊便知道,自己的計劃真的成功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種悲涼之感。
她上了二樓,朝著那房間走去。
走到門前,她推開門,就看見一人背對她而立,他身上穿的是戲服,看那素衣長發,頭上的頭麵簡樸素雅,梅殊心道,這一次他的角色,隻怕真的是“秦香蓮”了。
進了屋,關上門,梅殊神色平靜,她看著那人轉過頭來,化著彩妝的麵容神色冷漠,眼裡似嗔似怒,又帶著無限的悲傷。
兩個人四目相對,良久,梅殊淺淺地笑了起來:“我今天來,要見的人,似乎不是你。”
杜懷聲眨了眨泛紅的眼睛,他低笑一聲:“不是我,那該是誰?”
梅殊沒有回答,她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杜懷聲一步步走到她麵前,然後蹲下身,他仰頭看著她,一如那色衰愛弛的“秦香蓮”一般,卑微地開口:“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梅殊接話。
杜懷聲猛的把那青白鐲子拍在了桌子上,聲音頗大:“我問你這是是為什麼?”
梅殊沒有說話,她轉頭看著他,看著他又要哭泣的眼睛:“你覺得是為什麼?”
“你不該——”杜懷聲語氣恨絕,“你不該把它送人——”
“留著已經沒有意義的東西,我為什麼不能送人,”梅殊語氣依舊溫柔,她看著杜懷聲,輕輕地笑起來,“就像你一樣,對我而言,你已經不是我的丈夫了,我為什麼還要留著?”
杜懷聲猛的抓住她的手腕,狠狠抓緊,他聲嘶力竭地開口:“俞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梅殊淺笑,不顧自己手腕的生疼,她狠狠掙脫他的手,然後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杜懷聲,既然事已至此,那麼今日我便告訴你,我們離婚吧,我不要你了。”
“俞瀲!!!”杜懷聲憤怒得想要抓狂,他看著絕情絕義的梅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梅殊嗤笑,“我為什麼,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