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瀲帶彩21 我不要你了。……(1 / 2)

似乎那一場吵架真的起了作用,杜懷聲真的再也沒有在梅殊麵前抽過大煙,他的身上也未曾有過那種味道。

而梅殊也有了些許的自由,似乎全是對她的一種補償。雖然還是出不了那個院子,不過不論怎麼樣,她腳上的鏈子至少解開了,白天可以在自己的庭院裡活動,到了晚上杜懷聲回來後,她再戴上那鏈子。

這樣做的目的,是因為白天的時候,杜懷聲的那個小跟班,叫杜瑞的會守在門外。晚上的時候,院子外麵沒有人守著,杜懷聲怕梅殊會偷偷逃跑。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轉的方向發展,可是梅殊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纏綿現象罷了。

據5252的搜索可知,杜懷聲每天依舊在吸食大煙,隻不過地方從俞家的院子換成了彩字堂的樓上,而且那名角兒餘老板似乎還是他的同夥,不僅和他一起,還會替他望風。

得知這個消息,梅殊一點都不意外。

這種成癮的東西,哪兒那麼容易讓人放下,梅殊早就知道杜懷聲不會改的,而她那天晚上也說過了,若是讓杜懷聲發現他騙她,那麼她就會讓他明白什麼是徹底的失去。

她之所以表現得這麼平靜配合,就是為了讓杜懷聲鬆開她的腳鏈,給她自由。

現在,自由已經有了,那麼下一步,便是失去了。

思及至此,梅殊讓5252把門口的杜瑞迷暈了,隨後她出了俞家,坐上黃包車,直接去了彩衣堂。

兩年未來彩衣堂,一切都變了很多,裝修似乎都變得更加氣派了,裡麵聲色犬馬,熱鬨非凡,台上,一位錦衣華服的“貴妃娘娘”正在嫋娜著身段,咿咿呀呀地同自己的“霸王”告彆。

梅殊欣賞了一會兒,隨後她就直接跟著5252的指引上了二樓,走到那房間門口,她伸手在窗戶上戳了個洞,立刻就看見屋子裡雲霧繚繞一片。

在那朦朧的境兒裡,杜懷聲穿著一身白色的褂子長褲,斜靠在榻上,手裡拿著煙頭,神色格外癡迷。而他的旁邊,似乎還有一個人坐著,正在同他說什麼,那神色自然也是愉悅的。

梅殊的眼眸徹底冷了下來,不過她也沒有進去,也沒有出聲,隻是默默地轉身,下了樓,然後坐在了那場子裡,尋了個位置坐下來,直勾勾地盯著那台上的角兒看。

一曲唱罷,歡呼聲掌聲一片。

那角兒似乎是新來的,旁邊有堂官兒引著,手裡拿著托盤,下了戲台子來一一討賞。

行至梅殊麵前,梅殊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貴妃”的眉眼,隨後她笑著從手腕上取下一個青白玉鐲子,放在了托盤裡,還特意叮囑了一句:“這是隻給你的,好好留著,莫讓彆人拿走了。”

那人見梅殊容顏殊麗,穿著紫色的旗袍,格外溫婉奪目。他眼睛一亮,隨後對著梅殊行了一禮:“陶秋謝小姐賞賜。”

不說太太,說小姐,挺有意思。

梅殊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格外燦爛。

陶秋的眼裡一亮,隨後他看著托盤裡的鐲子,隻覺得心頭莫名有了深深的劃痕。

梅殊再回到院子裡時,杜瑞還沒醒。

梅殊也沒有管他,隻是兀自進了院子,然後坐下來喝茶。

【你要乾嘛?我看你這樣,是要出軌?】5252開始當正義之士。

“是啊,”梅殊輕笑,“我說了,隻要他還要抽大煙,我就讓他明白,什麼是徹底的失去。”

【你就不怕被他逮到?】5252無語,【你就算要找小三,你也彆去彩衣堂啊,你去春水館不行嗎?洪知可是和彩衣堂打擂台的,這不夠刺激嗎?】

“不夠,”梅殊搖頭,“我就是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才夠刺激。”

5252不理解她的惡趣味,它翻了個白眼,回係統空間去了。

晚上,杜懷聲回來以後,梅殊聞見了他身上新熏製的檀香味,她笑了笑,眉眼深深:“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杜懷聲語氣柔和,把她摟在懷裡:“這不是事情多麼。”

“真的嗎?沒有騙我?”梅殊問他。

杜懷聲搖頭,低頭去吻她。

梅殊偏頭躲過,她語氣淡淡:“我累了,睡吧。”

杜懷聲不依,還想去抱她,可是下一秒梅殊就推開了他,她的眉眼裡露出一種倦怠感:“彆鬨了,早點睡吧。”

不知道為什麼,杜懷聲看著眼前的她,心裡突然有了些許失落與慌張,不過他終究沒有多想,隻是看梅殊躺下以後,從身後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