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趙瑞一把把梅殊拉過去，抱在懷裡，他搖頭，高大的身影把梅殊護住，“奶，彆打，彆打她了。”

梅殊靠在他懷裡不吭聲了，她想這趙瑞還真不嫌棄，自己起碼都一個周沒洗澡了，渾身酸臭的，他也敢抱，果真是傻子。

趙老婆子看梅殊依偎在自家孫子懷裡，也不掙紮也不抵抗了，她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撿起地上的竹條，她轉身就走，走的時候，還順手把門關上了，估摸著巴不得他們現在就把事辦了。

等到屋子裡隻剩下兩個人時，梅殊才從趙瑞懷裡退出來，昏暗的視線裡，她抬頭看著他，眼睛紅紅的：“你真的要娶我當老婆嗎？”

趙瑞看著她的眼眸，怔了一下，隨即憨笑：“奶說了，你是我媳婦兒。”

梅殊看他這癡傻勁兒，她歎了口氣：“你知道什麼是媳婦兒嗎？”

趙瑞的眼裡裡露出迷茫。

“媳婦兒要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一輩子的人，你要對她好一輩子，什麼都聽她的，什麼都告訴她，什麼都和她分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甘共苦，榮譽與共，你懂嗎？”

她說得太複雜，趙瑞自然不懂。

可是這個趙瑞不懂，以後的趙瑞卻是懂的。

所以梅殊要他記住這段話，她再次開口：“你要我做你媳婦兒，你就要答應我，一輩子對我好，行嗎？”

這個趙瑞聽懂了，他點頭，傻笑：“對你好，一輩子，好。”

“如果有人欺負我你該怎麼辦？”梅殊問他。

“不，不讓，不讓他們欺負你。”趙瑞結巴道。

“那如果是你奶呢？”梅殊又問。

“我奶……我奶……我保護你……”他說著，表情露出糾結。

終究是不敢反抗，畢竟是帶大他的人，梅殊想著，她又開口道：“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你了，你會原諒我嗎？”

傻子是不懂原諒的，趙瑞聽不懂，他隻能迷茫地看著梅殊。

梅殊笑了笑，即使是光線昏暗，她的麵容也依舊生動，她伸出手，和趙瑞拉鉤：“你答應我，要一輩子對我好的，是不是？那我們要拉鉤。”

趙瑞點頭，這個他懂，他和她手指勾緊，重複道：“拉鉤，拉鉤。”

梅殊和他拉了鉤，然後她對他說：“既然我答應你做你的媳婦兒了，你是不是該對我好了？”

趙瑞傻不楞的地點頭。

“我想洗澡，還想換衣服，你去幫我燒點水，可以嗎？”梅殊問。

趙瑞立刻起身就去。

臨走前，梅殊叫住了他：“我以後叫你阿瑞可以嗎？”

趙瑞聽見阿瑞這個稱呼，心頭癢癢的，他笑：“好，好，好。”看樣子是十分高興的。

“你叫我喬喬吧。”梅殊說。

“喬喬。”趙瑞重複這個名字，他的臉頰開始發燙。

“嗯，”梅殊回答他，“快去給我燒洗澡水吧。”

趙瑞立刻滿心歡喜地出門去了，他一邊去燒水，一邊不斷地重複：“喬喬，喬喬，喬喬……”就連院子裡曬玉米的趙老婆子喊他，他都沒有聽見。

趙老婆子看他癡迷地喊著喬喬往灶房走，她又喊了一聲趙瑞，趙瑞這才回聲，笑眯眯地走到趙老婆子麵前：“奶。”

“乾嘛去？”趙老婆子問他。

“喬喬要洗澡，我去給她燒水。”趙瑞滿臉高興。

趙老婆子聽他都改口了，笑容燦爛，她眼睛頓時亮了：“她答應做你媳婦兒了？”

“是，喬喬答應了，我要對她好。”趙瑞說著，他笑嗬嗬地轉身，“我去給她燒水。”

“那感情好，”趙老婆子也高興起來了，她趕忙回屋，“今兒晚上圓房了，那我豈不是就快有孫子了，瑞兒你快去燒水，奶給她拿衣服去！”

一老一少各忙各的，都高興得不得了，在屋子裡的梅殊聽見了一切的動靜，她臉上露出些許涼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