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命啊。”金儒長歎一聲,他看著梅殊的眼淚,“喬喬,你這一輩子,難道真的就非他不可了嗎?”
梅殊閉了閉眼睛,她苦笑:“爸爸,我這樣的人,我這樣的經曆,就算再找個其他人,你又怎麼能夠保證,他不會介意我的過去呢?隻有趙瑞,他不會介意。他之前誤會我和許嘉,認為我和許嘉有私情,可是他都不曾想過放棄,還說願意理解我,隻要我還要他……爸爸,這樣的他,我又怎麼可能不放棄呢?”
金儒沒有再說什麼,他拍了拍梅殊的肩頭,隨後歎息道:“喬喬,這件事情太大了。爸爸一時間還消化不了,你讓我冷靜冷靜吧,至於趙瑞,你暫時就彆讓他來找你了,我不想看見他。”
梅殊點了點頭,她知道不能急於強求,隻能慢慢來,不管怎麼樣,今天她把事情說出來了,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
接下來怎麼樣,那就要看趙瑞和金儒自己了。
之後的一個周,梅殊和趙瑞都沒有再見麵。
趙瑞給她打電話,她不接。給她發短信,她不回。他想來他家門口找她,可是保安卻把他攔著不讓他進去。
對此,趙瑞都快急瘋了。
他求人都求到段娟那裡去了,讓段娟找找梅殊,問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見他。可是梅殊並沒有給回複,隻是說了一句抱歉,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沒有得到回應的趙瑞,在等待一個周之後,終於發瘋了,他直接半夜三更地避開保安,翻圍牆進了彆墅區,跑到了梅殊家樓下。
隨後,他就在樓下守著,看著她的窗戶,也不喊她,隻是一直在那裡守著,直到天亮。
這些事5252都告訴了梅殊,可是梅殊不為所動,甚至都沒有出去看一眼。反而是第二天早上,金儒出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坐在自己門口一身露水形容憔悴的趙瑞。
昏昏沉沉地趙瑞看見金儒,他連忙起來,對著金儒鞠了一躬:“叔叔,很抱歉我打擾您了……可是我,我隻是想見見喬喬……”
金儒看他像是坐了一夜,他心裡再多責難的話都說不出口了,最終他隻是冷淡開口:“趙總,你回去吧,喬喬和你之間的事,算了吧。”
趙瑞聽見金儒喊他趙總,他臉色立刻變了:“叔叔,是不是……是不是喬喬她發生什麼事了?她是不是……”
“不是,”金儒聲音微冷,他看著趙瑞的眼神格外淡薄,“趙總,你和喬喬過去的事,喬喬都和我交代清楚了,是我不讓她和你在一起了,你不用怪他,要怪就怪我吧。我不能夠允許我的女兒和……和一個拐賣犯在一起,哪怕你那時候也是無辜的,我也不能夠接受。”
趙瑞聽見金儒這麼說,他身影晃了晃,隨後他臉色瞬間慘白下來,眼睛也紅了,他吞吐開口:“叔叔,我,我對喬喬是真心的。我真的很愛她……我願意補償,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隻求你,不要讓我和她分開,沒有她,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金儒不想聽他說這些,他隻是冷笑一聲,然後轉身就走,任憑趙瑞跟在他身後說什麼,他都置之不理,視若無物,直到他上了車關了車門,發動了車子,他都沒有搭理趙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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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趙瑞就成了這棟房子麵前的釘子戶。
雖然保安每天都來請他走,可是他卻執著守候在那裡。為了見梅殊,他甚至在這裡買了房子,就為了可以名正言順進來見到梅殊。
可是一連兩個月,他都沒有見到她一麵。
每天他下班之後,在那門口一站就是許久,直到夜深,他都未曾見過他心愛的人。
倒是金儒,對於他癡心不改,一連守候兩個月這件事開始有所動容。
從深秋到初冬,從落葉到下霜,趙瑞一直等在那裡,等到他的腿疾發作,走不得路,隻得依靠輪椅,他都不曾放棄。
就連於浩都感慨於他的癡心,說他現在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個望妻石。
他就像是民間傳說故事裡的牛郎,癡心地守著他的織女,隻是可惜的是,他的織女卻見他一麵都不行。
南方的冬天,本來就比北方的下雪天都還要寒冷,冷得刺骨,冷得生疼。趙瑞即便坐輪椅,腿依舊疼得鑽心刻骨,他的臉色蒼白到極致,整個人更是瘦了一大圈,那麼高壯的一個人,瘦的顴骨都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