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 每個人都可以和自己的注定相……(1 / 2)

梅殊回來的那天,是冬日的難能可貴的晴天。

她拖著行李箱,走到家門口,就看見坐在輪椅上的趙瑞。

四目相對的時候,趙瑞先紅了眼眶。

不過他還是笑著開口:“喬喬,你回來了?”

梅殊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然後心酸開口:“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趙瑞朝她伸手,語氣依舊溫柔:“太想你了,所以瘦了。”

梅殊朝他走過去,然後蹲下身,撲進他的懷裡,和他緊緊擁抱。

“趙瑞,”她在他耳邊開口,“對不起,讓你等了好久了。”

“是啊。”他說,眼睛澀得很,“好久了。”大概是他重生在這個世界上時,他就已經在等待了。

一開始的他,其實不想這種等待,可是他的身體不允許他背叛這種承諾,於是他隻能遵循。

後來的他,在這長久的等待裡,反反複複地回憶著那些“甜蜜”,他在長久的循環往複裡,對她產生了無儘的遐想,也誕生了與她重逢的渴望,還有能夠擁有她的期頤。

可是最後的他,雖然得到了,可是又經曆了失去,他那些記憶裡,痛苦突然清晰,她曾經的離去和如今的離去重疊在一起,他才體會什麼是真正的傷心,什麼是真正的用情至深。

她就像一張網,一張從他來這裡之前,就已經設好的網。在他到來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掉進她這張網裡,然後再也無法逃脫。

可是他也不想逃脫。

她就算是片海,他也情願在海裡溺死,也不願意上岸。

這樣想著,他在她耳邊呢喃開頭:“喬喬,我愛你。”

我愛你,大概是從我的身體開始,然後觸及我的靈魂,到如今,我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塊根骨,都有關於你的絲絲縷縷。

我再也無法忘記你,我再也無法忘記我愛你。

梅殊聽著他的告白,她笑了起來,然後她湊近他耳邊,低聲開口:“阿瑞,你要記得,愛我,就要對我好一輩子,知道嗎?”

恍惚間,多年以前,在那月明風清的晚上,在那高高的穀堆上麵,她也曾經這樣對他說過,要一輩子對她好。

那時候的“他”,癡傻懵懂,呆呆回應。可是如今的他,世事明了,可是他還是願意答應。

於是他說:“好,對你好一輩子。”

梅殊輕笑,捧住他的臉,在他的唇上一吻:“趙瑞,謝謝你。”

謝謝你如此愛我,謝謝你願意不計前嫌等我,也謝謝你,一直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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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秋來到,山坡上的野菊花又重新開放了。

這片野菊花,盛開得格外絢爛,金黃的顏色耀眼奪目,十分精彩。

梅殊穿著柔軟的棉麻長裙,頭上用發帶鬆鬆地紮了馬尾,她坐在那片野菊花地裡,手裡捧著菊花,笑容燦爛地看向了鏡頭。

趙瑞舉著攝像頭給她拍了好幾張,然後走過去給她看:“怎麼樣?”

梅殊看著他走路還是不大順暢的樣子,心裡暗暗歎氣。去年他在冬天那麼冷的天氣裡,在室外等了那麼多天,終究是把這腿的舊病給勾了起來,哪怕是經過這麼一年的治療,他的腿都沒能徹底好起來,走路走多了,還是要坐輪椅。

“挺好看的。”梅殊翻看了他拍的照片,照片的她笑容燦爛,麵容美豔,拍的格外好。

“那我回去洗出來,掛在家裡。”趙瑞說,自己也開始欣賞那些照片。

如今兩個人已經住在了一起,有了共同的家。住的房子,就是趙瑞在梅殊他們同小區買的那棟房子。房子有一麵照片牆,牆上掛滿了梅殊大大小小的照片,全都是趙瑞拍的。

他如今除了上班以外,大概最大的興趣就是拍梅殊了。

梅殊都已經習慣了,聽他這麼說,她點了點頭,表示隨便。她雙手捧住臉,坐在那裡發呆起來。

趙瑞看完照片,不經意抬頭,就看見她漂亮的臉蛋,這個畫麵,似乎又和他記憶裡的某一個畫麵重疊在了一起,於是他放下了相機,伸手緩緩抱住了梅殊。

吻,落了下來。

梅殊被他吻著,也覺得沒什麼,她已經習慣了他們之間的經常接吻。

隻是這個吻,慢慢變了味道,知道他掀起她身上的白色棉麻裙時,她才意識到他要搞什麼,她皺眉:“趙瑞,這還是白天,還是在外麵,不合適。”

“這裡沒人。”趙瑞說,“不會有人看見的。”

“我不想,”梅殊推開他,“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