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逐漸熱了起來。
雪色的衣裳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了地上。
梅殊撐著他的肩膀,額角冰晶墜子上下跳動,她發出了難而寸的哭腔。
海月伽仰頭看著她哭泣的臉,他抓緊她的月要,越發狠辣,像是要把她弄死一樣。
熱氣上湧,大氅敞開了一些。
勾 | 纏的美景,繾綣不勝收。
海月伽情不自禁喊她:“皎皎……”
似在夢裡一般,他又得到了她。
她的哭泣,她的熱窒,她屬於他的時光。
梅殊的手指甲劃過他的脖頸,留下紅 | 痕。
待到瘋狂舒意上湧,梅殊再也忍不住了,她喊了一聲,然後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海月伽笑了起來:“皎皎,你也想我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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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複得,大概是人間幸事。
海月伽這段時間的心情格外好。
他好,梅殊卻不好。
海月伽本該離開了,卻為了她在此逗留近乎一個月了,施淵已經格外憤怒和生氣,幾次三番讓梅殊請走海月伽。梅殊也不是沒有說過,可是海月伽卻充耳不聞,隻說什麼時候梅殊答應和他一起走,他才會走。
對此,梅殊想了許久,為了任務,也為了雪族,她還是選擇了答應海月伽。
於是,梅殊告訴了施淵和佘氏,自己要和海月伽去鷹族。
施淵氣憤不已,說什麼也不同意,佘氏更是以淚洗麵。
梅殊見狀,也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倒是海月伽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消息,當天下午就進了宮,直接去麵見了施淵,說自己願意以雪族婚禮的形式,娶梅殊為妻。
梅殊有些驚訝,施淵卻生氣了,問他憑什麼娶自己的女兒。
海月伽隻說,若他娶了雪族公主,那麼便不會再攻打雪族,還會派兵守護雪原,封鎖消息,隻求雪族百年無虞。
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令人心動的條件。
雪族本就不善戰,若真與鷹族硬碰硬,勢必會落得個淒慘的下場,如今用一人換整族人的性命,這怎麼能不是一筆好交易呢?
雖然施淵沒有當場答應,可是梅殊還是從他那猶豫的表情裡看出,他遲早都會答應的。
果不其然,三天之後,施淵便宣布為梅殊和海月伽舉行婚禮。
這大概是最倉促的婚禮了,雖然成親的兩個人,一個是鷹族少主,一個是雪族公主,可是一切的儀式都是那麼地簡單。
當梅殊穿著雪族盛裝,和海月伽一起跪在施淵麵前敬酒行禮時,她看見了施淵難過的神色,還有佘氏垂淚的眼眸,她隻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可笑,又那麼讓人覺得悲涼。
在強者麵前,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
依附他人而活的人,始終很難長出自己的手腳。
這場倉促又荒唐的婚禮,就如此禮成了。
當天晚上,洞房之中,海月伽後Ru而動,他抱緊梅殊,在她耳邊一聲聲說著:“你是我的了,皎皎,呃,我的,我的皎皎,我的……”
梅殊抓緊枕頭,她低低地叫著,聲音低婉,無儘纏綿,又帶著些許可憐。
瘋狂的海月伽,一折騰就是半夜。
體弱的梅殊根本受不住,到後麵直接暈過去了。
當晨光落在身上時,梅殊起身,才看見自己一身斑 | 駁,她身側躺著的海月伽,就如同一場幻夢,而這夢,隻有痛,全無喜悅。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到了枕頭下的那把冰劍,然後把它拿了出來。
當她剛剛舉起冰劍時,海月伽猛的睜開眼睛坐起身,他怒氣凜然地抓住劍身,質問她:“皎皎,你要乾什麼?!”
梅殊睫毛顫了顫,她低低開口:“我……我得弄點血在被子上,雖然我父親母親都已經知道……可是外人並不知道……我……”話未說完,她的耳根已經紅透。
海月伽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猛然笑出了聲,他拿過冰劍扔在了床下,隨後一把把她抱過來,困在懷裡:“皎皎,這種事還是我來吧,你如今是我的愛妻了,我怎麼舍得你受傷。”說完海月伽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那血抹在了被子上。
梅殊看了一眼那血跡,她笑了笑,低低開口:“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