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吃飯,喝喝酒,還有許縱笑江萊怎麼越來越瘦了。
高中沒有束縛住江萊應有的主義天性,粉紅色胎記大大方方露在外邊,濃烈妝容和無血色淡顏是她的選擇,不談愛,不談欲。
她是一場混沌,永遠不屬於世俗和偏見,浪漫是十幾代的她最後的救贖。
高二升高三的那個暑假,就算隻有十幾天假期許縱照樣是來了北京。
約了在老餐廳見麵,江萊坐到了許縱對麵。他愣怔了。 “真的沒發生什麼事嗎?“許縱忍不了發問。
江萊又瘦了一圈,毫無血色,脖子上帶了一串東西,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好像是木頭珠子串的項鏈。
“就還是我爸媽吵架那點破事,沒事,早就聽慣了。大不了離了,我這不還有你呢嗎大少爺。“江萊打趣著說。
倒像是一具骷髏披著不是自己的皮強扯著笑。 “你這項鏈?看……”“就圖一好看的木頭珠子穿的,也不貴還挺便宜的。快吃快吃,一會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江萊忙慌加了一筷子菜給許縱,他大致略了一眼,沒多在意。
心想許是這木頭珠項鏈不常見吧。
氤氳裡,那項鏈上邊分明的深痕交錯著,不規律地分布著,好像,是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