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約的十八歲 高三的日子屬實猛烈……(2 / 2)

癡木 酸餘裡 1976 字 11個月前

那串項鏈上的牙印越來越密集,胳膊上的獎章時時刻刻提醒江萊的每一天,像是年輪一樣。

一件事情接一件事情的搞砸,死死盯著黑板卻看不到最熟悉的公式,記性越來越差。

一向所有的引以為傲都煙消雲散,焦躁、失眠、自殘。所有的都可以失去,唯獨江萊的自尊與傲氣被狠狠砸在地上才是她真正受不了的。

一切!所有的一切!與其說這些殘垣斷壁,倒不如全盤崩塌。

某天夜裡,那念頭愈加的強烈,江萊隻得咬住自己的胳膊,不要發出一點聲音。哪怕是一丁點嗚咽在江萊耳朵裡都難聽的要死。

為什麼又來了!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眼淚不自覺的往外跑,太委屈了。

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不管是被大院的孩子指著罵,還是每一次被比著都比不過,就算是爸媽多希望沒她這麼個女兒,江萊都沒這麼委屈過。

直到腦子清醒認知到嘴裡有血那股鐵鏽味時,江萊才緩緩鬆開。

下一秒又揪著自己的頭發,好像在被萬人戳著脊梁骨罵,等徹底冷靜下來後,腦子裡有個聲音。我病了。

江萊就是這樣,混沌的交織,極度情緒失控下保持著絕對理性。

請了假獨自一人去了當地的精神病院,掛號、問診、心電圖、測試。

醫生是一位約是四十多歲的阿姨,短短的卷發……不記得了,隻記得她握著我的手說明年也想見到我。

隻記得,那雙手好暖。

重度抑鬱重度焦慮。黑帽子壓著疲怠的眼皮,尋到拿藥處匆匆拿了藥,坐到了外邊花壇邊,看著自己的診斷結果出了神。

這些字眼好像隻在電視劇裡看見過。

2018年12月27日

江萊被診斷的日子。披著渾渾噩噩的身體和暫存一絲希望的心,江萊還是活到了五月,不是為了彆的,為了江南。

臨近高考難得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萊萊,還有不到一個月我們就能見了,我們十年的約定秘密也到了,到時候有驚喜哦。“許縱期待又滿心歡喜。

江萊調動所有感官,對許縱流露了這些日子從未有過的情緒。

“對啊,十年馬上就到了,江南見哦。”

是啊,十年終於到了。

江萊現在雖是動彈一下都和被千萬根針紮一樣,但有許縱,到底是能快樂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