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的趕路,一行人都是或多或少的吃不消。
尤其是安容易,他自打進了安家後就是嬌生慣養的一個主。
現在也沒了先前的興奮,表情變得苦不堪言。
安容易正趴在窗沿邊,苦著小臉說道:“到哪裡了啊?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洗澡啊?
都變臭了~”
他從小身上一直都是香香的,現在身上有異味他接受不了。
事實上,因為有兩個男眷,為了照顧到倆人,隊伍前行的速度已經算是慢的了。
且還要隔兩天就要找地方給他們清潔,順便給阿七熬藥,讓男孩子們保持整潔清爽。
車窗外,馬上的阿月恭敬的回複道:“小公子,已經到兗州了。
前麵就是東安了,再走一個時辰就到六公子妻家了。”
聽完,容易歡呼了起來。
“我們到東安啦,那我就快見到永林哥哥啦!”
他放下簾子,回到車內找阿七分享這個喜訊了。
“阿七哥哥,我們要見到永林哥哥啦!”
阿七不熟悉安永林,但是也被容易的喜悅感染。
他也靦腆的笑著,點頭,“嗯。”
這些時日的趕路,幾人同甘共苦。
阿七也慢慢的放開了心扉,願意展笑,說話也是流利了很多。
“永林哥哥人超級很好,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安容易肯定的點頭,然後又開始給阿七介紹起了安永林。
“永林哥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以前永林哥哥還經常彈琴唱曲兒哄我睡覺……”
不得不說,安容易的極力肯定,讓阿七心裡也對這個從未知麵的安永林生出了很多好感,心生期待。
一旁的安以珂有點心神俱疲,她是被吵得頭疼。
不過七天,容易和阿七聊天說得最多的就是永林,都快有九九八十一遍了(誇張)!
她還從未發現容易有如此口才,水是一滴沒少喝,話是一句沒少說。
好在終於快到永林家了,到時候把人交給永林她就能解放幾天了,然後回去的時候再去接他就行了。
這麼一想,安以珂忍住了打斷安容易的衝動。
一個時辰後,馬車速度減下來,駛進了一個鎮子,路人朝馬車投來好奇的目光打量了一會兒。
馬車駛進一條巷子裡,這條巷子上都是些大門戶,最後停在了最偏遠的中等宅院前。
這座宅子大門緊閉著,阿月便下馬去敲門。
過了一會兒才來了一個小侍裝扮的人開門,她打量著阿月。
開口詢問道:“你是何人?來許家有何事?”
阿月看她眼生,便耐心解釋道:“你去通報一下,你們夫人的父家人來了。”
“夫人的父家人?稍等,我去通報一聲。”
那小侍說完便將門關好跑去去通報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回來開門。
她快步走到馬車邊拱手作輯,彎腰恭請將安以珂等人請進府。
“諸位裡邊請,我們家夫人臥病在床,未能來迎接父家人,還望見諒。”
“永林哥哥生病了嗎?我要先去看看。”
說完,安容易著急的出了車廂。
他直接跳下馬車,險些摔倒,好在阿月及時接住他,這才避免了又增傷員。
安容易朝門侍說道:“你快帶我去找永林哥哥。”
“容易,莫要心急。”
車婦搬下小梯子,安以珂從馬車上走下來,然後轉身去扶後下來的阿七。
又朝門侍問道:“你帶我等先去見你家夫人。”
“是,”
門侍應道。
安舜開的藥已經喝完了,跌打藥膏也已經用光了,阿七的腳走路不見歪瘸了,好得差不多了,隻是還需要請醫師複診。
安以珂柔聲問阿七:“還疼嗎?”
阿七搖了搖頭:“不疼了。”
聽到他說不疼,她這次信了,因為她現在已經摸清楚阿七真實想法了。
默不作聲,不管搖不搖頭都是疼,說話才是真的不疼。
不止如此,其他方麵也是如此……
安家三人跟著門侍進到內院,一男侍正好從屋內出來。
他急步過來朝安以珂行了個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