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風邪樓,早就有了蛀蟲。
“既如此,便派人快馬加鞭去京城取物。”
薑傲雪一揮手,底下一人便領命離去。
她又看向陳姚,問道:“陳姚,你與那陳新儀的關係如何?
是否如安以珂所說的,關係匪淺?”
安以珂說了她是因為削麵館出了叛徒才來的,而陳姚和陳新儀關係匪淺,安以珂又處罰了陳新儀,緊接著陳姚就跳出來說安以珂違法了。
薑傲雪是靠腦子當的官,她又不傻。
這個事一捋就有古怪,所以在會審令前,她就已經派人將嵐涯鎮附近發生的事情摸了個遍,把圍繞著削麵館裡裡外外的事情都派人打聽了個遍。
其實,她從朋友口中聽到過安以珂的名字,熟人效應,讓她認為安以珂不該是這樣的人。
陳姚眉頭一挑,心裡嘀咕:怎麼感覺這薑大人有點刺她?
她好像在幫著安以珂?
心裡是這麼想的,麵上卻恭敬的回複道:“回稟大人,草民也是進入了削麵館後,因得陳主事的關照,我們二人這才熟絡起來的,除此並無其它過節之舉了。”
沒有證據,就拿她沒有辦法,她怎麼說都行!
安以珂當初能用陳姚的書信把陳新儀騙出來,說起來還真是順利,順利的過於順利。
安以珂的部下撿到了一封書信,署名陳新儀,留名陳姚,而且裡麵約定的見麵日期還沒有到,還正是薑潮預期的時間,理所當然的,便把那封書信物儘其用了。
接下來便是很順利的將陳新儀毫無防備的單獨約出拿下。
可是安以珂也意識到了,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大概率就是這個陳姚了。
陳新儀,陳姚,都行陳,是巧合呢?還是……
並且能搞出篡改民籍這種事情的手筆可不小,安以珂不認為單憑一個小小的行商陳家就能做到,背後一定還有其他主謀。
安以珂被動了嗎?
不,被動隻是暫時的。
阿月是她的活牌,從安以珂預料到自己會陷入險境的那一刻起,阿月同樣也是。
而阿月是近身跟在安以珂身邊最久的人,她很清楚,主子在這種時候會怎麼做。
薑傲雪聽了陳姚的話,抓不出毛病,便點了點頭。
她是一縣縣令,應當公正無私,抓小辮子可以,但是不能太明目張膽了。
於是她又將問話指向安以珂。
“安以珂,你說你從京城而來,是特意來處理自己的內部事宜的。
從何時來?
用了多久?
可有人作證?”
安以珂立即回複道:“薑大人,在下領隊伍到嵐涯鎮不過八日。
從京城到嵐涯鎮約莫用了二十四日。
至於證人,削麵館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二十四日?京城到嵐涯不過二十二日,還有兩日你去了何處?”薑傲雪問道。
安以珂如實答道:“我們繞了點路,去了揚州邊境,揚州黃埔縣的黃連玉家,大人可派人前往詢問。”
薑傲雪左下方的師爺奮筆疾書中。
她要將這一場公堂發生的事情和關鍵人物所說的話都記錄下來。
……
止水縣的官府中,公堂對證之時,阿月正在率人趕來。
她的身後跟著一輛馬車,馬車後跟著四匹駿馬,馬上坐著四人。
阿月在前麵負責開路,一行人疾馳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