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止水縣官府公堂。
薑傲雪坐在高堂之下,隨著她拍下驚堂木,“開堂!”
兩側站立的官兵雙手握住一根長棍,有節奏的往地麵敲擊。
“傳疑犯安以珂!”薑傲雪下令道。
不過一炷香時間(五分鐘),兩名官兵便壓著安以珂走上了公堂之上。
安以珂朝薑傲雪中規中矩的行了個文人禮。
“安以珂,你的訟師本官給你找來了。”
隨著薑傲雪話落,一個身穿青鬆錦衣的女人從公堂後麵走了出來,她朝安以珂拱手行了個禮。
安以珂同樣回以點頭禮。
“傳舉報人陳姚!”薑傲雪再次下令道。
不到一炷香時間,從公堂後方又走出來一個穿著墨藍錦衣的女子走了出來。
薑潮正眼看向這個穿著墨藍錦衣的女人。
陳姚,在此之前,是風邪樓分樓削麵館的一員,與陳新儀的聯係密切,不排除倆人是有預謀的策劃此次事件。
此人甚是狡猾,竟然憑著一手金蟾脫殼搖身一變成了陳家六小姐,躲過了她部下的追蹤。
比陳新儀有點腦子。
陳姚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朝安以珂挑釁了一聲,“幸會啊,安樓主。”
安以珂不悲不喜。
真是棘手呢,陳家六小姐竟然是風邪樓的叛徒,讓她想想應該怎麼處理掉她呢?
陳姚立馬又朝高堂上的薑傲雪行了個禮,“草民參見大人。”
“免禮。”薑傲雪抬手示意,而後又直截了當的發問道,“陳姚,你舉報安以珂私下對自由民動刑一事,本官根據你給的線索已經有了進展。
現開公堂對證,以示真相。
先從你開始,你是從何得知安以珂的違法行為的?”
陳姚立即拱手回複道:“回稟大人,草民一年前來此遊行,因為醉酒,被騙了銀兩和衣裳,穿著落魄,不曾想被拐賣進了削麵館。
他們私自造假印章,假造了奴隸籍。
不僅如此,還有削麵館的主事陳新儀也被他們假造了奴隸籍!
小人甚至懷疑,還有其他人和我們一樣,被他們造假的奴隸籍。
更可惡的是,他們對陳主事動用私刑!
還請大人明察秋毫,為自由民做主啊!”
他這一番話說的繪聲繪色,動情動理。
薑傲雪看向安以珂,問道:“安以珂,你可有解釋?”
安以珂莞爾一笑。
“薑大人,還容在下細細道來。
首先這位陳姚小姐,的確是在我們削麵館做過事,而且她與我們的主事陳新儀關係匪淺。
至於她是如何到削麵館的,在下也不清楚;
其次陳姚小姐所說的造假印章,還請陳姚小姐深思熟慮後再說,畢竟造假官府印章可是連坐三堂的罪名,安某可承擔不起。
安某是否造假印章,薑大人可派人到京城的風邪樓搜證。
薑大人,實不相瞞,安某此次前來,正是因為削麵館出了幾個叛徒需要處理,所以削麵館裡有沒有藏著陳姚小姐所謂的造假印章,安某也不知情。
再者,主事陳新儀的賣身契,在京城,大人不妨讓人快馬加鞭去取證,看看那賣身契上的印章是否造假?”
安以珂絲毫不慌,有理有條的說著自己的立場。
陳姚聽到安以珂說的最後一句時,勾唇冷冷一笑。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