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東馬龍與鍋爺斬殺了那幾隻怨鬼,便不禁喜笑顏開起來。
東馬龍看著手上的那副皮相,說道:“總算把這皮相給找回來了,這可是寶貝!”
鍋爺雙手抱拳,與他作福,說道:“恭喜恭喜。”
東馬龍道:“這皮相丟了好幾百年,都沒想過還能失而複得。”
靈均問東馬龍道:“你是如何發現這皮相在扶雲鎮的?”
東馬龍指了指鍋爺,說道:“還多虧鍋爺。”
鍋爺道:“扶雲鎮的女子深居簡出,出門時皆戴麵紗,因而,隔壁宅子裡住著的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幅樣貌,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所以,那紅狐狸能披著女子皮相在鎮上活好幾百年都不被發現。這幾百年來,她不斷地變換身份,經常冒充山外女子嫁入扶雲鎮,要不是那些妖怪拿著她的畫像來讓我仿皮相,我都不知道這女子就在我眼皮底下。第一次大概是兩百年前,當時我仿了那皮相,後來,過了一百年,有人拿了同樣的畫像來讓我仿皮相,我心裡雖然疑惑,但還是給仿了。結果前些日子,又有妖精拿了這女子相來讓我仿,我就說這皮相是妖精的,已經仿過兩次了。他卻說,這是個正常女子的樣貌,不是什麼妖精的皮相。我心裡就疑惑,哪有常人女子會一兩百年都不曾衰老的,故而生了幾分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查到了那女子的住所,前去一看,果然是個人。但我心裡知道,她肯定不是人,想了很久,才想起似乎馬龍兄弟有一張皮相甚為寶貴,披上了任憑誰來看,本相都是一個人,遂將女子相一道,寫了信給馬龍兄,讓他來扶雲鎮。果不其然,就是他從前被偷的那副皮相。”
東馬龍指著不知吾道:“他還好麼?嘴都白了。”
靈均忙地封住了不知吾的脈,替他止了血,說道:“我得趕緊帶著他回狐狸寨去。兩位前輩,我先行告辭。”又轉頭對鍋爺說道:“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請教前輩。”
鍋爺道:“我不去狐狸寨,我跟那裡的人有些恩怨。”遂轉過了身,想了想,又道:“你要有什麼問題,隨時來皮相店問我。”
靈均隻能先顧不知吾的事情,便帶著不知吾回了村寨,安頓了他,忙去拜訪寧宗主,讓他派人去看著山上那五個嬰兒,但不準去動屋裡的東西,隻要在屋外守著就行。
寧宗主點頭應允,辦完了事,便脫身前來看望不知吾。
不知吾聽是他來了,合了眼假寐。
靈均便將寧宗主請了出去,請到樓下,問道:“宗主,我在此地察覺到了一些陣法,你們這村寨上有誰十分擅長陣法?”
寧宗主搖頭道:“不知。我先前也有所懷疑,總覺得這山上有陣,那怪風指不定就是陣式所驅,但我道行低下,實在看不出來,更不會知道是什麼人在布陣。”
靈均道:“那麼紅狐狸布的生魂陣呢?您也未曾察覺嗎?”
寧宗主依舊搖頭。
靈均便覺得怪了,因為這山上妖怪靡集,妖氣重。妖氣重的地方,必然邪氣也多,所以容易鬼魂靡集。那布生魂陣的東麵卻非常乾淨,一個鬼魂邪祟都沒有,顯然,定是有什麼東西把那些邪祟給吞沒了。寧宗主常居於山上,怎麼會連這點異樣之處都察覺不出來。
寧宗主突然問道:“靈君如何認定,那安置五個嬰兒的房屋附近,布的是生魂陣?”
靈均道:“我曾誤入陣中,見識過內中玄機,恰巧,發現的那五個孩子都是缺魂少魄的,所以,我認定這就是生魂陣。”
他心裡卻覺得,宗主這是在裝糊塗。
寧宗主又道:“靈君認為,這生魂陣布在那裡,是要何用?”
靈均道:“想必是為了鎮壓,但奇怪的是,陣中並未見得鎮壓了什麼東西,可能是那陣尚未布好,所以還未鎮壓什麼,隻不過,此時不鎮壓,不代表日後不鎮壓。”
屋內有咳嗽聲響起,應是不知吾醒了。
寧宗主便道:“我兒傷勢,還請靈君廢心照料。”
說時,從袖子裡取出一盒木匣子裝的藥來給靈均,靈均問他,“不再進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