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危機 春寒料峭,西北風……(1 / 2)

風雨飄絮 一筆生死 3205 字 11個月前

春寒料峭,西北風春天沒有綠草茵茵,有的隻是蝕骨的寒冷以及漫天的黃沙,遠處的胡楊還是孤零零的矗立在那,好似過了幾千年。

軍帳中略略有一絲暖氣,阮青梧靠在案桌上歪著頭思考。

此次朝廷突然任命她為校尉,恐是因為北方柔然再度進攻淩政。

她一直待在邊關,也不懂朝堂局勢,所以她隻能猜測此次擢升是因著太子禦駕親征,老皇帝這是要讓她為太子殿下開路。

北方的夏天總是來的很晚,春天的風沙格外的大,沒有等到夏天的到來,柔然的大軍已攻破兩座城池,轉瞬即到晚倉,晚倉是淩政的第一道門戶,攻破晚倉,大軍即能長驅直下,可占淩政大半疆土。

老皇帝雖看不上阮青梧女流之輩,卻還是不放心將晚倉交給他人。

柔然騎兵在草原上被奉為神話,草原八部為它取了個駭人的名字:鬼斧,鬼斧所到之處,橫屍遍野,迄今為止,可謂戰無不勝,從無敗績,是草原部落所有軍隊的噩夢,唯一一次敗仗,便是敗在阮青悟的手裡,當時的軟青梧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卒,這一戰,讓這個姑娘在大漠站穩腳跟,她也因著此戰,得了個夜梟的綽號,

鬼斧悍不畏死,可是不怕死的人卻怕阮青梧。她在草原惡名遠揚,提起她可以止小兒啼哭。傳說她食人肉,蝕人骨,其凶焊程度不低於天山雪狼王,還傳說他的刀鋒永不占血,所過之處皆是白骨。

可晚倉百姓提起阮青梧時都會說,“阮將軍麵目和善,雖時常有無賴之舉,終歸是個好人”

她雖然惡名遠揚,但身邊這些人從未怕他。或許他們的記憶中,存留更多的還是那個衣衫襤褸,麵色饑黃,首次上戰場時瑟瑟發抖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會喊火頭軍盧遠為盧叔。笑起來嘴角邊隻有一個梨渦。

除了蔣億懷,大概所有人都想不通,那麼一個弱小,稚嫩的小姑娘會一路橫掃草原焊斧。打的草原八部聞風喪膽。

令阮青梧頭大的是,前腳柔然大軍剛到,她便已接到聖旨,太子儀仗已到關北,關北離晚倉不過兩日路程。

接到聖旨時阮青梧便手足無措起來,她雖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子,卻實在是個粗人,雖小時候伺候彆人起居也算得心應手,但已過去十多年,況且她伺候之人隻是個亭長之子,哪比得上皇家貴胄來的麻煩。

而且據說太子殿下文弱,怕是經不起邊關的苦寒,她揉了揉鬢角,感覺老皇帝真是給她找了個大麻煩。

”來人”

阮青梧抬手喚道:”去把蔣郎將請過來”

不一會,蔣憶懷揭過軍帳走了進來,阮青梧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一如多年前,麵色微白,邊關的風沙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唇色微淺。

他皺了皺眉:“可是在為太子殿下之事煩惱?”

阮青梧笑了笑:

”還是你懂我,若論打仗,我倒不懼”

蔣憶勾了勾唇角:“就知你的性子,你隻管領軍作戰,這些瑣事交於我就成。”

“如此便好,聽到他接話,她總算鬆了口氣,這一戰後,我定要請辭,去看看江南煙雨,紙醉金迷”她看著蔣憶笑著說道。

蔣憶也笑:“等此戰結束,到時候一起。”

她看著遠方,好似想起了小時候,彼時,爹爹還在,娘親眉目如畫,坐在爹爹的肩頭,好似整個世界都在腳下。

柳樹漸漸抽出新芽,阮青梧加緊了兵士的對練,然而柔然的兵馬還未到晚倉,太子殿下的車架已到了城外。

聽到這個消息後,阮青梧顧不得滿身的塵土,便率領一隊騎兵揮馬出城,隻留下陣陣塵土,和滿臉問號的探子。

柔然的大軍已然逼近晚倉,若是此時遇上柔然的探子,太子被劫,可沒她好果子吃,隻希望那個太子爺能夠聰明些,可彆禦駕親征不成,反被敵軍虜了去,再連累了她。

想到此處,阮青梧握緊了韁繩,駕,加速奔向城外。駿馬嘶揚,遠遠望去,滿目紅裳,竟似烈焰一般。

兀一出城,就得探子來報,

“太子殿下於城東隨涯遇伏”

隨涯本來就是設伏的好地方,這個太子殿下當真是蠢,顧不得罵娘,阮青梧長槍一展,便飛速衝了出去。

不到片刻,就趕到了隨涯,隨涯下麵已是一片狼藉,屍首滿地,泥土被染成紅色。一小部分人護著中間的那人,柔然的士兵步步緊逼,中間那人穿著繡著金邊的玄色衣袍,胸口處似有傷痕,白皙的臉上滿是血汙。

阮青梧眯了眯眼,拿起長槍,嘴唇微微抿起舔了舔唇角:

“給我殺”

眼前的人早已沒有了那副痞氣和淡然平和,眼中露出的殺意讓人膽寒。

□□的駿馬似是被她的殺氣所感染,嘶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