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所到之處,柔然兵士皆癱軟了下來,鮮血似那豔麗的牡丹一般,緩緩綻放開來。美豔卻殘忍。柔然兵士中有人大喊:
“夜梟來了,夜梟來了,快跑”
眾人聽到夜梟兩個字時愣了愣,緊接著便四下逃串。
片刻,柔然士兵已不見了蹤影。
阮青梧揉了揉額頭,這幫柔然兵,屬實無趣的緊。
璿身下馬,大步走向玄色衣袍的男子,撩起軍袍單膝跪地:
“屬下救駕來,還請殿下贖罪”
男子微微側身,抬頭看了看太陽,已致午時了
他摸了摸臉上的汙血:
“阮都尉不必行此大禮,我非太子殿下,看時候殿下應是已經進城了”
阮青梧眼中閃過狐疑,眼神轉了轉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既如此,便回城吧。來人扶。。。。”
要說的話卡在了嗓子處回頭看了眼那位男子:“閣下如何稱呼?”
男子雙手虛虛抬了一下,似是虛弱至極:“在下沈伽”
阮青梧回了一禮“原是沈將軍,來人,將沈將軍扶上馬,回城”
沈伽,一品靖國大將軍沈立之子,沈立此人,可說位高權重,此人於阮青梧有恩,阮青梧頗為感激,當時阮青梧以女兒之身於前線領兵作戰時
眾人具都反對,獨楊立力排眾議,可以說,阮青梧走到今天這步,大半功勞當屬楊立,楊立此人可說胸有丘壑,計謀非凡,而且深得皇帝寵幸。
太子殿下怎麼會配他來冒充自己,而且沈伽怎麼會蠢笨至此,明知隨涯地處險境,卻還要從這兒走,若他真蠢笨至此,為何當今皇帝會配他隨侍太子殿下
倒真是叫人想不通
阮青梧不知,她於馬上沉思之時,後麵馬上坐著著的男子雙眸緊緊盯著她,眼眸幽深,沒有半點深受重傷的樣子。
阮青梧剛回到軍營時,蔣憶便匆匆趕來。
看見蔣憶時,阮青梧就知出了何事
回首吩咐軍士:
“將沈將軍送回營中,叫軍醫為將軍診治傷勢”
送走沈伽,阮青梧回首問道:“太子殿下在等我?”
蔣憶懷麵色沉重
“太子殿下於十五歲冊立,迄今十三年,當年柔然大軍大敗淩政,五十萬大軍無一幸存,當今陛下一病不起,是太子殿下力排眾議,一手舉薦楊立為靖國大將軍,收複國土。”
阮青梧抬手捏了捏鬢角,咧嘴笑了笑
“那老皇帝居然能容太子殿下至今,看來是個心胸寬廣的”
蔣憶懷搖了搖頭
“一山不容二虎,太子殿下權勢過大,早已蓋過陛下。。。。。。”
餘下的話他並沒有說出口。
他們倆互相望了一眼,彼此都讀懂了對象眼中的意思。
蔣億懷呢喃著
“這個太子殿下不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