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悟自顧自的回到了屋中,抬頭看著天空,四方四正的院子將天空似乎也圈成了四方四正的樣子,京城的天空到底是與西北的不同,她輕輕的笑了笑,以目前她的身體,即使想離開也是不能夠了,況且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查清楚,留下也好,就當修養身體了。
她醒來之前的回憶還是停留在箭矢插入身體的那一瞬,按道理來說,絕無生還的可能的,所以太子說的是沈夜闌救了自己,那麼,他是如何帶著自己逃出草原的,她有太多太多的不解,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周圍的一切都是未知。
慕容襄一如往常的坐在堂上,手裡把玩著那把純金打造的扇子,地下跪著的女子渾身顫抖的不成樣子,
慕容襄冷冷的開口
“怎麼,你不願意”
女子愣愣的呆了片刻之後俯身磕頭道:
“屬下不敢”
那就下個月十九吧,“本宮找欽天監正算過了,是個好日子,你們一個是鎮國大將軍的兒子,一個是太尉的女兒,放心吧,本宮會奏請聖上為你們賜婚。好了。你退下吧“
女子俯身跪在地麵上,他們這位主子,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更改,看來是沒有轉還的餘地了,她冷冷的笑了下,內心曬到:她算什麼太尉的女兒,他不過是他從青樓隨手救下的狗,能有如今的地位已是高攀了,哪有資格說不呢
“屬下領命,屬下告退”
女子起身緩緩退了出去。慕容襄揉了揉額頭,靠在椅子上,沈夜闌是他最鋒利的一把刀,多番籌劃如今雖然兵權在握,但是一日沒有坐在那個位置上,一日就不敢掉以輕心,他突然想起那個女子,在他看來,女人大多情感用事,不堪重托,二十萬大軍在手,她還能落到如此地步,就是因為感情用事,他絕對不能再讓她毀了自己的計劃。
他的父皇,毫無才能,卻能夠登上皇位並且穩坐皇位這麼多年,他一直不明白,查了多麼多年,終於查到他父皇依仗的勢力,
他突然想看一下,那個女人如果知道沈夜闌成親後是什麼反應。
時光荏苒日子一天天過去,帝都的桃花盛開的正豔,阮青梧的腿傷也已好了大半,慕容襄似乎並不反對她出門,是以她和墨染經常出去,帝都確實繁華,是她這麼多年不曾見識過的繁華,街上的小商販叫賣聲絡繹不絕,街邊林立的酒樓,她還見到了畫本子中描繪的帝都第一樓,繁花樓,她本還想進去見識一下,但架不住墨染成天在她耳邊嘮叨。
“姑娘,好人家的女子誰去這種地方呢,姑娘,您可千萬不能去,不然奴就是萬死也難贖罪,”
她最見不得小姑娘哭哭啼啼的,便答應了她。
於是便隨意找了一家看起來十分貴氣的酒樓,慕容襄是一國太子,想必是不缺錢的,酒樓說書的先生的畫本子講的十分有趣,她每每出來總是想來聽一聽,其實說的最多的,便是臨政十年前的那場戰役,阮青梧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長得青麵獠牙,人高馬大,將她形容的好像夜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