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這麼想著不知不覺便回到了清倉苑,清倉苑是她重新為她的新家取得名字。
回去時墨染便已經準備好了她明日上朝所需要的朝服和物件,新來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也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衫,晚間阿園已經做好了吃食,阮青梧在西北時與眾人同吃同住慣了,不喜歡彆人伺候,便強製四人便都坐在一張桌子上用食,看著眼前冒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在看著眼前的幾人,她心中那個破開的窟窿似乎被補了一小塊。生出了暖意。
用完飯食她便開始研究朝中的眾人。
臨政重文輕武,文官清流,位列一品的是太師,太保。禦史大夫,太尉,往下便是少師,少保,武官是以沈立為首的一品靖國將軍,文官以太師劉汝瑜為首,當今皇帝子嗣單薄,隻有四位皇子。
她被封為七品奉儀,雖官職低微,但是卻位列中樞,可直麵天顏、監察百官。
看了一會她便頭疼起來,格外想念起晚倉的日子,雖苦但是心境總歸是開闊的,上馬提刀殺敵,布陣可比朝堂上這些彎彎繞繞簡單。
她想著不知不覺便睡過去了,第二天天還未亮她迷迷糊糊被墨染拉起來換衣服
“我的姑娘,這可不是在太子府了,您今天可是第一天上朝,若是遲了,可是藐視皇權之罪。”
墨染手腳麻利,不一會便收拾停當,被墨染一通念叨之後她倒也清醒了,吃了阿園準備的膳食之後她便帶著子亭出門了
墨染看著離去的自家姑娘,驀然驕傲了起來,臨政女子的地位雖說不低,但是上朝參政的卻少之又少,除了百年前的徐大家之外就是她們姑娘了。
阮青梧是第一次上朝,慕容襄便派了人來帶她,更是做實了她是太子一黨,輔以進去大殿,眾人各式各樣的眼光便撇了過來,阮青梧也不理,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如一根木頭一般,眾人拜她便拜,眾人起,她便起,她剛入朝,不好顯得太過張揚,眾人一看她這木頭一樣的,便也不再管她。
早朝之後,她被派到了貢院查找禮儀點冊,美其名曰她剛入朝,萬事不通,可先從頭學起。
她本來也沒打算在朝中乾一番事業,她隻想救出陸遠報仇之後遠走,眾人越不關注她,她反而越方便行事。
貢院事務簡單,每日不到午時她便可以離開。她也從來不久留。時間久了之後眾人也便不將她放在心上了,自古女人成事的少之又少,哪有那麼多的徐大家,阮青梧這樣的女子。
時間一天天過去,也越發臨近沈夜闌大婚的日子,如今出門便能聽到街頭巷尾談論的全是太尉之女與沈夜闌的婚事。阮青梧在貢院任職,日子清閒,她便開始查探朝中眾人絲絲縷縷的關係,不查不知道,一查發現,臨政的朝堂看似清明,實則渾濁不堪,朝中眾人任人唯親,欺壓百姓。
老皇帝上朝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朝中眾人也越發的劍拔弩張起來。她在貢院反而少了些許麻煩。
沈府與太尉府結親自是天大的喜事,連她都收到了一封燙金的請柬,她本是打算在沈夜闌大婚之日去探探柔然的公主府的,最近幾次去都被那個黑色麵具的少年攔了,那個少年的身手不在她之下,太醫囑托她一年內不能動武,她便不好直接和那少年動手,每次去都是厚著臉皮說是仰慕少年的人品,幸好少年也不拆穿他,他周圍暗處跟著許多的影衛。憑她一人,帶不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