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闌接到口諭時隻是譏諷的笑了笑,並不開口說話。
出城之前他隻是淡漠的望向這座自己生活了多年的都城,城牆修葺的比先帝在時高了許多,他麵無表情的轉頭,不再去看,對於今日的局麵,他之前便已經料到了。
他從小便跟在他後麵長大的,自是了解這位君主,他眼中從來都揉不進沙子,這次能放過他,定是他與父親達成了某種協議,暫時不能殺他,可是儘管他不會親手殺了他,也定然不會叫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著,所以去柔然便是他最好的歸宿。
城牆上,慕容襄影在城樓中看著遠去的一行人,他的眼中並無多少情緒,即使是跟在他身後多年的侍衛此刻也越發的看不透他了,他是為合格的好君主,自登基之後,整頓超綱,肅清舊弊,百姓生活比之前富足了許多,他也從未冤殺過某一位重臣,即使之前殿中禦史諫言太過,他也隻是一笑置之,從不會輕易處置,可是,卻對跟在自己身後十餘年的兄弟極近趕儘殺絕,他跟著這位陛下多年,從他還未成為太子時便跟著他。
還在很久以前,沈夜闌在慕容襄心中可堪比手足,所以如今對他這麼不留情麵才讓人覺得心驚,果然帝王之心不可測。
他想著想著便越發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慕容襄在城樓上呆了許久許久,久到再也看不見那一行人,久到太陽漸漸隱去了身形,他才帶著侍衛回了宮,從始至終,他的臉上未流露出一絲的表情,可以眾人還是覺得殿中氣氛不對,這些宮人從小生活在宮中,最懂察言觀色,雖然陛下看著與平時並無二致,但是他們還是能感覺到道陛下的心緒不佳。便越發的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