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
否則我會嘲笑你。
你沒有這個機會。女孩兒上揚著語氣,仿佛唯一的可能性是天生的。
修朗把濕透的畢妠抱上了床,無法仔細的擦拭,“擦槍走火”的幾率太高,用被子裹住她,頭發最終結成一團:把它剪了。她不耐煩的命令道。
我沒剪過頭發。修朗抓著畢妠及腰的長發,女孩兒說要變漂亮便兩年沒有剪過頭發,平時的小修剪都一定要發型師護住長度,如今,倒真是“三千煩惱絲”了,或許他也在其中,主觀的臆想讓元俢朗自我厭惡。
那我自己剪好了。畢妠伸手夠著床頭櫃上的剪刀。
我來。元俢朗先她一步奪過剪刀,把長發束到一起:一定要剪?不會後悔?
很難梳嘢,沒什麼可後悔的,還會長長的。“還會長長的”,不死心的感情就是頭發,任人處置,卻沒有儘頭。“哢嚓”,元俢朗拿著那把剪掉的頭發,還是濕的,滿是洗發水的香味,畢妠的香味。妠拿起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新造型:不錯嘛!元俢朗,你丫真有才!
所以呢?元俢朗順著她調侃的語氣。
所以你要乾跟女人有關的工作,把女人變美的,你有天賦,哲學什麼的,調情用好了。女孩兒蜷到修朗的懷裡,像極了慵懶的貓:修,我愛念生。
我知道。元俢朗擁住畢妠,避開了傷處,他知道,奮不顧身的感情,沒遮沒攔的,揭於世人,他被迫參觀。修朗貪婪的呼吸著,都是畢妠的氣息:我愛你。女孩兒睡著了,不被聽見的告白,不為人知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