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你,做“召喚獸”沒有伴的話,不止寂寞,還很孤獨。元修朗喜歡隋安的形容,切實,精準。
什麼時候回公司?
兩個月後,先去分公司,我爸希望我三年內全部接手。安,我的自由沒了,永遠沒了。
你自由過了。隋安是羨慕的,從不掩飾這種羨慕。
是啊,不能得寸進尺了。修朗浮起笑容,此間美好的男人。
隋安默了一會兒,淡然道:我倒是想掙紮一下,真正的鬨一回,鬨到日月失色,不然我不甘心。
隻是想?還是——
我總得任性一次吧,好歹我也是女的!我一次女性特權都沒用上呢!隋安玩笑,讓人辨不得真假。
元修朗微篤著眉毛:鬨不成功就彆鬨,讓人看笑話。
要不成功,我就去死。隋安淡然。
修朗知道她認真了,不勸,端起杯子:祝你成功!
一定成功!碰杯的聲音,清脆,餘音攢進了腦海,回蕩。
微醺,午夜,爵士樂懶了,人卻亢奮。隋安問修朗如何處置最後的自由,元修朗修長的手指劃過杯口,沾了琥珀色的酒,絲絲迷人:我想離開這兒。
旅行?
也許吧,反正想離開。
彆逃了就行了。隋安幾分諷刺。
我逃得了麼?修朗訕笑,他想過逃,想了,最終,不過是個念頭而已。心字底的詞很難和身體行為掛上關係,那“愛”呢,一副罩子,金碧輝煌的,永不掙脫。他被鎖死了,還得自己把光封死了,不逃啊,逃不了。此刻,他尤其想念畢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