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交代了大致路線,預計十四個小時的行進,途中有兩小時柏油馬路,一哥們兒high得噓了個清脆的口哨,果真自虐。元修朗整了整裝,把褲子紮進登山靴,用圍巾把半張臉圍了起來,又駕著墨鏡,再戴上棒球帽,整個一意圖搶劫的主兒。有了經驗,修朗和大寶換了位置,斷後,山路崎嶇,走到最後簡直沒路了,都包了密實,時不時的還是會被蕁麻蟄上一下,“呲”聲此起彼伏,大寶像是習慣了,用隨身的軍刀割了一枝,晃著玩兒。
不難受麼?修朗被大寶手裡的蕁麻枝晃得眼暈。
難受啊,又麻又疼的,不過有助於提高注意力。大寶答得隨意。
走了三小時後,徹底找不著路了,全是密林,他們站在山頂,團長和大寶還有一個有經驗的團員去探路,剩下的人都原地休息。修朗嚼著跟板磚兒一樣硬的壓縮餅乾,舌頭發澀。於巧昔想湊到他身邊兒,修朗抿著唇跟隔了一段兒的團友攀話。半小時後,探路組回來了,滿頭大汗,休息了片刻,團長邊咽著乾糧邊說道:完全沒路,得攀岩了,還能下去,樹挺密的,腳下還算結實,能借力。待會兒男的走前麵,給女的搭人梯。嗯,修朗,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修朗微笑。
好,嗯,你走我們後邊兒,幫我們搭人梯的哥們兒背包得了,彆看你這麼高,太瘦了,我怕你不經壓。團長考量著安排,實在的話成了談資,修朗被大大方方的奚落了,搞得團長一陣歉疚:對不起啊——
沒關係。元修朗主動拿過了他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