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尾 元修朗用了總裁的辦公……(2 / 2)

距離 三番一擲 4942 字 10個月前

我說的話都算數。

你要娶她?元勳寧的語氣是平的。

收買人心,不如身心都收了,這樣才牢靠。爸爸,現在我是元家的家長,您可能還不太明白,沒關係,有的是時間。修朗喝光了杯子裡的酒,紅色淡掛了一層,凝於杯間,美得傷人:聖誕節我要去看Chris,順便看媽媽,您把那個時段空出來吧。

修朗!

元修朗欣賞元勳寧的失態,難得的風景:既然放手了,不如全放的好。爸爸,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元家,您說久了自然喜歡,我聽話的。您說不要娶愛的人回家,我就和烏珈萊結婚,您信任她,我也信任的。你瞧,我總是聽話的,因為您才是正確的——修朗抽去了餐巾,欠起身:謝謝您的午餐——他道謝了也道了“再見”,可沒走多遠又折了回來:啊,忘了提醒您,大戶人家最怕醜聞,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不想要同父異母的兄弟。真走了,您慢用。

修朗看不到元勳寧的麵目,走得果斷,但元勳寧的麵目輕易想象。回到公司,烏珈萊已經到位了,他敲了敲她的桌子:跟我進來一下。

要給您泡咖啡麼?烏珈萊冷然。

他越發覺得她適合他,適合元家:兩杯。

修朗把其中一杯推到烏珈萊麵前:介意讓我知道你什麼時候成為我爸眼線的嗎?

當你秘書的時候就是了,開始就是了,您應該比我更清楚。烏珈萊沒什麼表情。

請問你現在有男友嗎?修朗突兀的轉了話題。

烏珈萊抬起了頭:這跟我們談的事有關係嗎?

有沒有關係就看你的回答了。

沒有。

介意我追求你嗎?

烏珈萊錯愕,終於有了人氣兒: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父親給了你多少錢,但你跟我結婚肯定會得到得更多,可以說多得多,隻要你跟我結婚。元修朗聞著咖啡的香氣,一些苦,一些甘。

為什麼?

因為你理智,知道什麼能要什麼不能要,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再者,你很能乾,可以幫我。當然,如果你需要一場浪漫的戀愛,我也可以配合,但我不乾沒好處的事——

結婚麼?

結婚。

元修朗,你想把我盤到你手下做卒,方法多的是——

方法很多,可我喜歡絕對忠心。

結婚不等於忠誠。

元修朗端著杯子,看著窗外緩緩移行的雲,大朵的白,乾淨:如果你愛我就不一樣了。烏珈萊,隋安說我“上輩子肯定吃了如來佛的屎,這輩子乾什麼都是香的”,所以我沒失敗過,也不打算失敗——

那你會愛我嗎?烏珈萊的示弱,招人疼惜。

我會跟你結婚。修朗討厭對彆人說愛,他的愛,沒了。

元修朗就真的跟烏珈萊談起戀愛來了,順便收了元勳寧手裡餘下的權。畢妠對烏珈萊很好,也真心為修朗高興,甚至還約上隋安兩口子來了個六人行,約會下來,隻有“三賤客”儘了興。

隋安看著快遞來的喜帖和喜餅不知如何處理:修,你真的要跟她結婚?

不好麼?元修朗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敲字。

沒什麼不好的,不舒服,覺得難受。我以為我老可憐了,沒想到——

我早說了我才是最可憐的。元修朗坦誠慘淡。

畢妠什麼反應?

能怎麼反應,高興唄。安,我的事跟畢妠無關,她的事才跟我有關。修朗敲字的手,頓了。

修——

到時包份兒大禮給我,少了六位數直接滾蛋。修朗止了語言間的低潮,悲傷這回事奧妙得很,得參一輩子,還不定透。

畢妠真高興,選婚紗挑酒店都上心得很,修朗發呆。你有聽我說話嗎?畢妠拎起修朗的耳朵,舍不得使勁兒。

什麼?修朗隻記得看她了。

我說,你們去了我上次說的婚紗店嗎?

沒去,讓烏珈萊自己做主吧,畢竟是她的婚禮。修朗事不關己的樣子。

畢妠沉默了很久:修,我們會變嗎?

我不會變。修朗捧住了畢妠的臉,想起那個夏天,畢妠翻過舊校舍的圍牆,順著老舊的樓梯爬到了天台,他睡在地上,她看著他,她躺到他的懷裡,她的皮膚很熱,溫暖,潮濕的粘膩擾亂人心,她問他“修,你生氣啦?”。他永遠不會對她生氣。妠,我在你心裡,對嗎?他問她。

畢妠覆上他的手:一直都在。

初秋,藤蔓覆蓋的教堂,深綠。元修朗穿著黑色的西裝,白手套夾在懷裡,靠在落地的窗旁,陽光打在他的臉上,陰影與輪廓糾纏,美過了季節。

好了嗎?畢妠推開了準備室的門。

好了。修朗戴上了手套。

還有半小時儀式就開始了,你們排練過吧?畢妠喋喋,替修朗緊張。

沒有。元修朗隻預留了婚禮的時間。他喜歡畢妠慌張的樣子,單純為他,攬過了她:我們現在排練好了——

啊?

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元修朗輕輕的說著誓詞,承應:我願意。

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修朗望著畢妠,他用心愛的人,不是他的,不妨礙誓言。

修。畢妠隻得看他,看元修朗眼裡的自己,狼狽,難過。

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修——

你願意嗎?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