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尾 元修朗用了總裁的辦公……(1 / 2)

距離 三番一擲 4942 字 10個月前

元修朗用了總裁的辦公室,坐了總裁的椅子,未習慣“總裁”的稱呼。那點兒夢幻的皮都褪儘了,談不上唏噓。秘書抱著一摞的文件進來:總裁——

我喜歡你叫我boss。元修朗真誠的喜歡這個稱呼,跟那個牌子一樣,暗流湧動的奢侈。

這樣不正式。秘書淡然的解釋,重心都不在閒話裡。

元修朗隨了她的意,斟酌起文件裡的條款,發掘樂趣,批示完之後,call進秘書:這一疊有問題,發回部門重新研究後再報上來。

好。秘書抱起了那疊文件。

嗯,可以問一下你進公司多久了嗎?元修朗覺得眼前的人像父親身邊的那個麵癱男助手,可能過之不及。

三年,之前在RDS做過四年。秘書麵無表情:或者我可以把我的履曆調出來——

調出來吧。修朗撐著下巴,“侮辱”的舉動就雙向了。

好,沒其它事情的話,我就出去了。

嗯,你叫什麼來著?修朗倒戈一擊:你知道,我們共事一年了,至少應該知道你的名字。

我告訴過您。秘書抿了抿唇,維係了笑容:Blanche Woo。希望您不要問我第三次。

Blanche,真符合秘書的性格,平淡乏味。作為元勳寧的眼線倒是很稱職,修朗仔細的看著這個女人,一絲不苟的發型,一絲不苟的眼神,一絲不苟的人,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一絲不苟,真要是那樣,才有趣。我對中文名比較有記憶力。修朗似笑非笑的,嘲弄。

烏珈萊。秘書終於不笑了。

記住了,你出去吧。啊,記得把你的檔案調給我。元修朗翻開手邊的資料,剛才的對話就幻影了。

半小時後,修朗收到了烏珈萊的電子檔案,完美,就是放在一群所謂的超級精英裡也挑不出毛病,元勳寧欽點的人,萬不會下乘。做總裁啊,真不簡單,遙不可知的見習期,傀儡風險。元修朗看著電腦上烏珈萊的登記照,訕笑:再漂亮點兒就好了。

最近走了背字兒,老遇到尹美雪,但元修朗又不得不裝出一副紳士架子,麵上裝慣了,活該。隋安突然從後麵挽住了修朗:少見啊!“煢煢孑立,形影相吊”的可憐樣兒——

你這精神病什麼時候好?老子沒工夫跟您拽詞兒!修朗抿著酒,皺眉。

隋安尖著眼掃了一圈兒:聽說您最近又被人追啦?這一撥兒接一撥兒的cheap貨,您倒是選一個啊!尹美雪不錯,起碼比薩彌那賤蹄子強,當然比不過郝燁啦,不過您又不好這口兒。

隋安啊,我要好那口兒,老子第一個就上了俞嘉尉!修朗眯著眼睛,威脅不威脅的,兩說。

你他媽本事!隋安挑著眉,須臾,歎了口氣:沒趣兒,這慈善晚會真他媽沒趣兒!

沒趣兒您拿我逗悶子?您可真對得起我這悲催的發小兒。修朗索性隻跟隋安插科打諢了,連台上拍賣的物什都懶得睨上一眼。

您不也沒趣兒麼?隋安笑了,乾脆“駐紮”在元修朗這桌了:你媽在洛杉磯定居了?

應該是吧,反正她在這兒也沒意思,我爸招呼他的情婦都招呼不過來。修朗嗤笑。

你知道了?隋安瞪大了眼睛。

習慣了。修朗風輕雲淡的一凜。

我幻滅了。修,我一直以為你爸隻得你媽一個。隋安附到修朗耳邊:我剛曉得的時候隻覺得惡心,真的,元叔叔讓我惡心了,我原想著他是不同的,到頭來也隻是保密工作到家罷了。

這圈子裡的人都挺讓人惡心的,你我都是。修朗揚起嘴角,神一樣的外表。

的確。隋安婉轉一笑,伸手拍下了尹美雪的鉑金包:你幫我去拿吧。

你他媽真惡心。修朗壞笑著,起了身。台上的尹美雪,慌張,又平靜。

那您也惡心一回給我看。隋安抬頭,身心無害的樣子。

您瞧好,走了眼就沒下回了。修朗的話未落地,上了台,接過了尹美雪的包,說著高明的場麵話,順便放了電。這世界,還不夠紛亂,感官侵襲。

等到都應酬完了,元修朗慢了彆人一步進停車場,尹美雪從陰影裡走了出來。這次我不會送你回家了。修朗靠著車,抱著雙臂,流氓。

修朗——

我覺得你連名帶姓的喊更好,我們還沒熟到那個地步。

元修朗,你——

我?您該不會又想來個真情告白吧?膩了。尹美雪,你是想跟我玩呢,還是認真的?您要玩,可以,我還沒玩過天後呢,開個葷。您也開個價,免得以後吃虧。您要是認真呢,請早打聽一下,我們家會讓一個賣臉的進門嗎?我的品位也不止此——

我唱歌的——

一樣!您彆解釋了,我信,彆人不信啊。我活給彆人看呢,何必硬擔著笑話呢,我隻笑話彆人。咱們倆沒戲,您還是拎清點兒——修朗收了聲,看著尹美雪身後的隋安,彆有深意的笑了。

我沒打攪你們吧?隋安賴笑著,把尹美雪嚇著了,她斜了她一眼,走到修朗身邊:送我回家。

修朗按下電子鎖,噙著笑:上車。

開了一陣兒,隋安關掉了音樂:這惡心戲,你比我演得好。

承讓。修朗懶散。

你的話過了,尹美雪沒什麼不好的,至少我覺得她還乾淨。隋安輕聲。

她是乾淨,那就保持她的乾淨,跟我在一起沒什麼好處,遲早也是我媽的下場,何必呢,她明明值得更好的。修朗歎了口氣:有煙嗎——隋安從晚宴包裡摸出兩根雪茄,花了些功夫點燃,塞了一根給修朗。安,其實我最可憐。修朗拿掉了嘴裡的雪茄,整個肺部都燒了起來,清醒得痛:我連影子都要不起。

隋安張揚的吐著煙圈,車廂朦朧一片,迷幻,像夢:她和畢妠有點兒像。

元修朗不想認證隋安的直覺,女人的直覺總是恐怖,路過的燈劃成一線,延伸遠方。

啊,對了!隋安叨著煙把甩在後座的鉑金包翻了出來:替我送給畢妠。

如果她喜歡,我會買給她的。修朗深吸了一口雪茄,辣:二手貨還是你拿著趁手。

操!元修朗,你他媽不損我活不下去是吧!隋安毛躁,煙就抽得猛了,二手的包,一手的感情,都沒有好結果。

分彆的時候,隋安說“我們最愛的人在一起了”。修朗隻是笑。方念生?畢妠?在一起了。我們呢?隋安要到了一個影子,而自己呢?他看著影子隻會更想要畢妠。純粹凸顯了純粹的殘忍,他嘲笑起自己的執著。

烏珈萊和元勳寧的午餐被修朗撞破了:介意加個位子嗎?元勳寧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這頓飯認了刀眼,稍有不慎便是見血。烏珈萊一絲不苟的吃飯,仿佛習以為常,連退去的借口都挑不出錯。修朗放下了刀叉:牛肉不怎麼樣,馬克西姆的更好——

還有食欲?元勳寧品著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 2006,不影響興致。

剛好飽了。修朗也給自己倒了點兒,雖然他欣賞不來酸澀,卻一直酸澀:爸,你覺得烏珈萊怎麼樣?

作為秘書,她很稱職。元勳寧回答得冠冕堂皇。

也許她作元家的媳婦兒更稱職。修朗挑著眉,話在真假間來回蕩。

修朗,有些話不能隨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