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一過,過年的新鮮勁仿佛就過去了,學校學生會這邊也開始陸續安排工作。為了尋找靈感,我時不時翻看各大高校的官方信息,尋章摘句,任務到也完成的輕鬆。就在快要收尾時,我在一所知名高校的公眾號裡瞥見最新更新的一期推文。封麵是身著一身正裝的鬱文俊,他帶領學校的團隊參加各大比賽,已然成了官方賬號的常助之客。
我劃過他的簡介,在一行行文字中了解他的過去,了解到在缺失的那些年裡,我們心照不宣的,都沒有停下過前進的腳步。
從同意好友申請至今,我們聊過學校裡的課程,聊過食堂的飯菜,聊過一些繁瑣的學生工作。偶爾透露些比賽的事情,卻從不大談特談。
夜色漸深,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拍打在窗戶上,時不時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室內,我的手機突的“嗡嗡”作響,覆蓋了雨聲。
“萬伊,你想看電影嗎?”
我看著鬱文俊發來的消息,不由得慌張、遲疑,相較於同意好友申請時的心態有過之而無不及。心底裡陳年的愧疚總在隱隱作痛。我騙自己,這樣的邀請隻是朋友之間的相聚,所以帶著這樣的僥幸,我答應了他。
下午,我在恒洋廣場見到了鬱文俊。從車裡下來時,我看到商場門口的他站的筆直,棕色的棉服襯出他冷靜的氣質,與高中時的青澀大相近庭。鬱文俊兩手捧著一杯熱奶茶,右手食指上還掛著一杯,他正往遠處眺望,看起來很認真。我雙手揣兜,將小半張臉擋在了羽絨服的領子裡,強裝著無風無雨般沉著的走向他。
他一回頭,見我走來,就邁著長腿,把掛著的奶茶遞給了我,唇角一抹明顯的笑意。
“哦,謝謝”
好在我們還有共同認識的人,共同經曆的事,隻要不深挖下去,大多是可以聊上很久的。所以直到進電影院,我們都還維持在比較自如的狀態,該笑就笑,該吃就吃,該喝就喝。電影放映了什麼我已全無印象了,但在離開後我們好像就著電影討論了很長時間,鬱文俊的見解很獨到,讓人忍不住想多聽一些。
電影院和無數餐飲店合並在同一樓,看完電影已將近五點半,樓層已經飄滿了餐飲的氣息。不少服務員除了要點餐端菜,還要到店門口攬客。一位年輕女孩見鬱文俊和我從電影院出來,立馬迎了上來:“誒,小哥哥小姐姐,海底撈火鍋,很好吃的,嘗嘗嗎?”那女孩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嘴皮子卻很順,說起話來很是圓滑。
鬱文俊收下了女孩的菜單,問道:“去嗎?”
我見他收了菜單也不好還回去,回答道:“行,去吧。”店裡的擺設並無大變,多人桌旁邊依舊是裝飾物,透過裝飾物,依舊可以看到對麵的小桌。角落的座位上也坐著兩個年輕女孩,依著年輕的勁頭可以肆無忌憚的歡笑,就像那年剛放寒假時的我與胥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