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漠看到沈訊走進教室的那一刻叫住了他：“沈哥！快來！”沈訊狐疑地看著他：“怎麼了？我才剛踏進教室門，有事嗎？”

淩漠瞟了一眼顧征，顧征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亂說話，淩漠將視線收回，他再次想到顧征的眼神心裡直發慌。

“說話啊，什麼事？”

“沒！”淩漠大叫：“沒事！”他跑出教室外準備靜靜。

沈訊看向林雪梨：“梨子發生什麼了？”

林雪梨不說話，她不想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說出來，顧征的眼神確實令人後怕。沈訊見他們一個兩個都不說邊把目光投向顧征：“你也不說？”

顧征一臉不知情的樣子：“不知道，我也剛來。”

沈訊半信半疑地回到座位上，顧征跟在後麵並坐在旁邊。

“同桌，我們的關係最好的結果會是什麼樣？”

“普通同學。”

“再好一些呢？”

“要好些的朋友。”

顧征歪著腦袋盯著他：“那再好一些呢？”

“更好的朋友。”

“那···”

沈訊把書重重地摔在桌上打斷他：“沒有了！煩不煩！”

顧征愣在那，默默轉過頭寫起數學題。他的思路不再像往日一樣清晰，腦子似乎比昨晚更加混沌，心情也降為負數。他偷偷瞄向沈訊，沈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顧征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太煩了，太任性子了，令彆人反感。他寫了張紙條傳給沈訊。

「對不起，惹你煩了。昨天也是不該對你耍性子，對不起同桌。你罵我也好，怎樣解氣怎麼乾，不要生我的氣，我不值得你生氣。」

沈訊沉默一會兒，寫到：「我昨天讓你不開心了一次，今天你也讓我不開心了一次所以扯平了。」

顧征仿佛如釋重負一般舒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歪頭撒嬌：“同桌，聽說你文科好，幫我補補課好不好？”

“可是現在校園的傳聞是你顧征在五中是神一樣的存在，次次第一。”

“你自己也說了，這是‘傳聞’，沒經過證實你怎麼知道我在五中是什麼樣。”

“那在五中真正的你是什麼樣的？”沈訊問他，顧征輕蔑一笑如同已經找好謊言一般自信：“你覺得我是什麼樣？”

“不像‘神’倒是和‘惡魔’”

顧征“噗嗤”一笑，剛進嘴的一口水瞬間噴濺出來，沈訊嫌棄地連忙抽出幾張紙遞給他。

“笑什麼？”

“行，那我就是‘惡魔’，和你心裡想的一樣。”

沈訊突然有種好像被騙的感覺：“你認真些，我在了解你誒！”

“我在認真回答你啊！你就是這麼想的，那我就依著你的看法嘍！”他坐起來，微笑著：“不要被彆人的想法帶偏，恰巧這是你最會被彆人抓住把柄的關鍵。”

“你為什麼會這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