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公因夢起憂慮 為避禍武家離長安^^……(1 / 2)

(少部分尊重史實,大部分胡亂猜想)

公元624年,唐高祖李淵武德七年,現在已經是李淵晉陽起兵的第七年,大唐立國的第六年,但對於整個國家來說,隻是整個大唐亂局安定下來的第二年。

雖然秦王李世民在公元621的虎牢關之戰中一舉擊敗了盤踞中原的兩大割據勢力:河南的王世充的鄭國和河北的竇建德的夏國,但直到公元623年才徹底消滅王世充和竇建德的餘部,為朝廷取得了名義上的統治權,唐朝大局雖定,卻依然是一片風雨飄搖之勢,土地因戰亂荒蕪,百姓流離失所,南邊依舊有叛兵造反,北邊突厥不斷入侵,重要的還是在朝廷內部,東宮之位雖然已定,但高祖李淵傳位態度不明,有傳言道高祖對於皇位更屬意於秦王李世民,這樣的局勢日趨加深了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二子相爭之勢,一時間朝廷內大臣們俱是人心惶惶......

唐朝開國元勳之一的武士彠在一片恍惚之中搖搖晃晃的不知道自己走在什麼地方,身體的周遭是看不穿的濃霧,恍惚中武士彠似乎聽見有人在不停的呼喚他,於是他慢慢地向聲音的方向走去,離得近了他凝神一看,似乎他看見了了一個人影,人影還在向他招手,示意他走過去,他走近一看,原來是當今聖上李淵,在現在這種茫然無知的情況下看到個認識的人總是讓人很高興的,他便笑著走向皇上,行進間他便喊了一聲‘皇上’,但這時卻出現了令這個開國老臣驚駭的事情,隻聽見從他周圍的三個方向傳來了同一句話“武愛卿,你是在叫朕嗎?”武士彠被嚇了一跳,他向周圍一看,直接被嚇得坐在了地上,他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出現了三個穿著龍袍的人,周圍的濃霧也散去,這裡居然是朝廷的朝議大殿,自己也身穿大唐二品堂上官的工部尚書朝服,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怎麼會在朝廷的朝議大殿?大殿裡怎麼會有三個穿龍袍的人?在武士彠的竭力思索的驚恐之中,三個穿龍袍的人興許是看武士彠不回答剛剛的問話,於是又問了一句“武愛卿,你是在叫朕嗎?”,說著就走近了武士彠,這時候武士彠才看清楚三人的臉,三個穿著龍袍的人分彆是皇上李淵、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武士彠看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便向著李淵說道“皇上,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這時李淵沒有說話,倒是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似乎不滿意武士彠叫李淵皇上,而不是叫自己皇上,二人憤怒不已,麵帶猙獰,同時抽出了一把長劍向武士彠刺來......

深夜時分,更鼓聲落。剛剛走出戰火的還滿目瘡痍的長安城也進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在這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幾個作輕裝打扮的人謹慎的敲開了一處宅院的後門,等有人打開門後幾人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宅院,走在最後的一人還小心的向四處張望了一會兒,並且凝神靜聽了周圍的動靜才慢慢地關緊了大門走進了宅院,疾步走向了院裡的屋子,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沒有直接打開門進去,而是有節奏的敲了五下門,這是屋子裡外雙方互報平安的暗號,也是眾人進入屋子的第二道防備,如果沒有這樣的一道程序貿然就進入屋子,麵對的就會是屋子裡人的刀劍,門敲響後被人小心翼翼的從裡打開了,那是一個手裡還攥著劍柄的男人,同時他後麵還有好幾個人在做著同樣的防備。

等來人進來後所有人走向了屋子的裡屋,裡麵卻已經有了一個穿著隨意武士服的年輕男人席地坐在那裡看著他們,身前擺著一張桌子,上麵有酒菜。男子笑著對最後走進的那個人說:“外麵怎麼樣了?”最後走進來的挺拔男子回答到“沒有什麼異常”。

年輕男子笑著說:“我就說你們不用這麼擔驚受怕的麼,現在這種情況,我那身為太子的哥哥也是在悄悄的召集自己的幕僚,商量著怎麼對付我呢。”輕笑了一聲,“好了,大家都坐吧。”

眾人躬身答道“謝殿下”,這個人是大唐的秦王,皇帝李淵的次子李世民,其他人分彆是:長孫無忌、尉遲恭,房玄齡、杜如晦、高士廉。

眾人都盤腿圍成一個圈在桌子周圍,長孫無忌先開口向李世民問道“殿下,我聽聞今天太子又在皇上麵前說不利於殿下的言辭了?”

李世民:“是啊,我皇兄今天上書父皇說,突厥之所以屢次侵犯關中地區,是由於大唐的人口與財富都集中在長安的緣故。如果燒毀長安,不在這裡定都,那麼胡人的侵犯便會自然平息下來了,不然時刻會麵對突厥南下出兵的危險,所以主張遷都他處,我隻是勸諫:“北方突厥為禍中原的情況自古就有。我大唐新建,擁有百萬精兵,怎麼能因為胡人攪擾邊境,便連忙遷都來躲避他們,這樣使舉國臣民感到羞辱,讓後世來譏笑呢?那霍去病不過是漢朝的一員將領,尚且決心消滅匈奴,何況兒臣還愧居藩王之位呢!希望陛下給我幾年時間,我必將繩索套在頡利的脖子上,把他逮到宮闕之下請罪(百科複製)。如果到時候不成功,再遷都也為時不晚。太子就讒言父皇說我是在擁兵自重,不舍得放手兵權,恐有不可測的心思,哈哈,我那哥哥啊,真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這弟弟啊。”

房玄齡:“太子怎麼能說出這麼殺人誅心的話呢?難道不知道這句話可能會陷殿下與萬劫不複的境地嗎?太子這是想置殿下與死地嗎?”

長孫無忌麵色一陣難看:“太子這是完全不顧忌與殿下的兄弟情意,此為不仁,又投靠東黨,背叛我們隴西世族,這是不義,太讓我等心寒了。”

李世民長歎一口氣,“所以我今天已經請旨父皇讓我到洛陽去做一個閒雲野鶴的閒王了”

眾人大驚道:“什麼?殿下難道就這樣要離開長安嗎?”

杜如晦緊張的問道:“那皇上同意了嗎?”

李世民:“父皇說他思慮幾天,過幾天會告訴我了。”

高士廉長噓了一口氣說道:“殿下你太胡鬨了,你就沒想想這句話的後果嗎?”

李世民:“怎麼了?我自請到下麵去做一個清閒的王爺,難道還有什麼錯誤的地方嗎?”

尉遲恭:“殿下是出於好意,希望到下麵去避開太子,不想李氏天下出現兄弟鬩(xi)牆的事情,但太子會這麼想嗎?我猜恐怕不會了。”

李世民:“什麼意思,我有些迷惑了。”

房玄齡解釋道:“殿下,你這是當局者迷啊,你自請離開長安到洛陽,是想離開長安這是非地,但恐怕太子會以為殿下這是在效仿那漢高祖劉邦,以退為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是真的想到那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地方擁兵自重啊!”

李世民驚訝道:“啊?”

杜如晦接著說:“再者,就算太子不這麼想,殿下難道還不明白現在的態勢嗎?殿下為我大唐東征西戰,開疆拓土,所以皇上才特封殿下為天策上將,是為我大唐武將之首,殿下功蓋大唐,內外歸心;而太子殿下不過是因為年長才被立為太子,沒有大功可以鎮服天下,這才是太子最介懷,放心不下的地方啊,就算殿下真的舍得放手了,這天下真的刀劍入庫馬放南山了,誰能保證太子沒有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的心思,北齊的蘭陵王是前車之鑒啊,所以殿下要三思啊!”

李世民:“難道,難道就真的隻有刀兵相見一條路了嗎?可是我與父皇起兵於微末,至今愈十數載,在沙場上父皇與我數次命懸於一線生死與共,常言道上陣父子兵,我真的做不出刀兵奪權這樣的事情啊”

長孫無忌:“殿下,現在不是起兵的問題了,是殿下自保都有問題了,太子現在看殿下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殿下現在的情形猶如江河之水,不得不流啊,態勢發展到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僅憑一己之力控製得住了。”

房玄齡:“是啊殿下,現在太子與殿下仇怨已經形成,一旦禍患真的成為了刀兵相見,到那時豈止是殿下不可收拾,恐怕就是皇上也無能為力了,前朝亂局曆曆在目,所以這不隻是殿下一人的安危,也不是屬下等人的安危,這是天下社稷存亡的問題啊,難道殿下不見前朝的下場嗎?滅國亂局就在眼前啊殿下!再者殿下,屬下們這不是讓殿下與皇上為敵,殿下隻要擊敗太子就可以了,殿下與太子已是水火之勢,永不可能相融了。”

李世民皺著眉思索了很長時間:“現在父皇態度不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需要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