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當時同我說,跟著你有肉吃。”她輕輕笑開:“可我到如今還清湯寡水的啊。”
“那明日我讓人給你帶五斤豬肉。”蘇遠安大手一揮,頗為豪氣。夜子爵拉下臉來:“彆,你讓
人‘禦賜’五斤豬肉,到時候我還要跪。為了五斤豬肉下跪,我夜子爵也忒不值錢了。”
“子爵。”蘇遠安突然握住她的手,夜子爵微微一愣,蘇遠安越握越緊,她低垂下眉眼,不發一言。
他沒有習過武,所以無論他如何用力,夜子爵也並沒有太大的痛楚。她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然而,過了半響,他卻突然鬆了手,站起身來:“我已修書給叛軍。後日大概就會有消息。子爵,你說白容止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
夜子爵心上微冷,莫非……他知道了?
手心微微冒著冷汗,她強壓著自己所有情緒,麵無表情道:“我和他不熟。”
“是麼?”
蘇遠安輕笑:“其實,我倒覺得,他是個好人。”麵上帶了些不甘,他慢慢走了出去:“就是心計重點,不夠仁善。”走到門前,他忽然回過頭:“子爵,”他微微一笑:“明日到長安街的聽風樓等我可好?”
不等她回答,他就笑著走開。那笑聲幾分不甘,幾分蒼涼。夜子爵背上全是冷汗,強撐著自己,慢慢走了出去。
他……什麼意思?
他知道了?
還是……隻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