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下垂,眼珠子往後張望,妄想窺探身後的操控者——
宮曙光的棱角分明的麵龐上掛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神色,凶狠殘暴,欲求-不滿,想要更多。
不似昔日的平靜如水、八風不動,以及對任何事物的漠然、冷淡、不置一詞。
他從小就對所有的一切,皆表現出一幅興致缺缺的模樣,拒人於千裡之外。
直至遇見周璞玉。
他心中那片天旱雲霓、蟬喘雷乾的貧瘠沙漠,終於在有一日——
天降甘霖,與地共生。
白玫瑰在沙漠中開花,
從開始的荒駭到點點滴滴的雨露,
再到花開之時到漫山遍野。
燦漫、天真、純白、無暇,
如玉一般,淨和、安定。
花開時節動京城——
白玫瑰在他心田之中,
永垂不朽,
長盛不衰。
抃風儛潤、春風化雨。
初隨林靄動,
稍共夜涼分。
·——·
白玫瑰易折。
愚者被可惡的領帶綁住了四肢,審判者揉捏、撫摸、操控他的所有。
一陣一陣酥爽爬滿四肢百骸,全身無力。
審判者似乎毫無留情,判斷這個地方該不該懲罰一下,隨機動作起來。
審判者貼在愚者的耳垂輕輕吹氣,挑逗著他的感官。
愚者承受著審判者的懲罰,麵色漲紅。
拍打聲不絕於耳。
愚者:“救命啊……”
下一秒就被大手捂住嘴巴,泄不出一點音節。
——
周璞玉深有所感,虛弱不堪躺在地毯上思考人生。
愛恨情仇此刻心如明鏡。
破碎的鏡子和好了三分之一。
記憶中越來越圓滿。
我們認識多久了?
五年?十年?二十年?
故事到底從何說起呢?
我們曾攜手走過漫長時光。
我們發誓陪對方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我們事與願違。
但又幸好走到了今日。
我怎麼會忘記你呢。
親愛的Adjudicator。
我的愛人。
我一直都在。
我愛你。
不必告訴時間,也不必用時間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