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僵在原地,不是害怕,是激動,不會有人一直站在老師辦公室門口等她回頭的。所以,是他回來了,對嗎?
蔣繼歡顫抖著身體,轉身看到馮藝,情緒上頭,鼻尖酸澀,喉嚨哽咽難言,一串淚驟然落下。馮藝看著我也是手足無措,但他知道不能上前擁抱,對我給予安慰。一臉委屈的站在那兒,懊悔自己突然出聲嚇到了我,那模樣比年年還要委屈。
明明是我一直對不起他,為什麼懊悔難過的總是他呢,我不理解。就像我與馮藝在一起七年,我都不能接受他擁抱我,牽手也不行。
“寶寶,彆哭了,是我不好,我下次不衝動了”,他從隨身包裡找出濕巾遞給我:“我知道你們在一起過,也知道你們差點可以走到結婚,我不是因為你同學說你們在一起而生氣的,我是不想她們說你是為了錢和他在一起才生氣的。我不管你們過去多麼轟轟烈烈,他都是過去式了,沒必要傷心,乖,把眼淚擦掉,咱們回家吧。”說罷過來接過我手上的相冊和包,站在一旁,等我擦完臉一起回家。
我很難過,我何德何能可以擁有這樣好的一個男朋友。大他六歲,與他同吃同住照顧六年,最後將人拐走。他年少不知事,我也不懂事嗎?將人拐來成何體統,於是我毫無意外地被父母教訓,並把馮藝再次送回了南方。我們本來從一開始是兩個相似靈魂的碰撞,奈何時代不夠溫暖,我們隻有分開。
“馮藝,你回來了啊”,我悶悶出聲,沒有接他的濕巾,自己擼起袖子揩掉了眼淚,誰還在意淑女風範,前任都把包搶了要跟你回家欸:“你把包給我,你這樣像什麼話,不是你說的分手後合格的前任應該像死掉一樣嗎?你現在又是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