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吃飯,是在我第二天即將返校的時候。算是餞彆飯吧,我覺得一直讓師兄請客不太好意思,提出我可以請師兄一起吃一頓飯。我不是什麼大富婆,隻是一頓飯,暫時還是能請的。
不過出了一點小意外,吃飯的人多了兩個不太熟的同學,一個後來沒來,一個來了。來的正是之前我覺得和學長很有默契的那位。
吃飯的大圓桌,我最後入座,坐在了學長旁邊。吃飯的時候 學長偷偷塞了一副眼鏡給我,我還以為是他的眼鏡沒地方放,所以揣我外套裡。後來才知道是他整蠱師兄,那天的飯局,師兄聊天最多,我和學長沒什麼可聊的,吃完就回寢收拾行李了。
也是那天晚上,我們樓有十混一,通知我們可能不能返鄉。我拿著手機一直在等消息,因為第二天很早我就有航班,所以特彆害怕不能回家。
午夜十二點,通知我們可以離開,我們擔心第二天核酸陽性不能離開,所以半夜收拾行李出了校門。
同學知道我要走,打算和我一起。我問學長不走的話,可能走不掉。學長說本來他擺爛不想走了,但是知道能走後開始收拾東西。
我就說在校門等他,原計劃和同學出去找個賓館歇一腳,第二天再去機場。等學長出來,卻發現周圍的賓館都不能住了,隻能在銀行24h存取款的地方歇一腳。
北方的冬天特彆冷,我隻穿了單褲和馬丁靴,凍的腰都僵了。坐在行李箱上,學長把他收的一件薄外套給我,搭在腿上能暖和一點。
那天晚上,我特彆狼狽,他拍到一張我坐在行李箱上沒有露臉的照片。過年的時候,我把那張照片上傳的一年的總結,他在朋友圈下留言“攝影師舉手。”
外套其實並沒有太大用處,學長說“我行李箱裡還有好幾條棉褲,你要不拿去換上?”問題來了,周圍沒有衛生間,且我們都知道沒有衛生間。
我說“沒地方換吧,這裡……”
學長說“就這兒換唄,我給你擋著。”
我:“額……有攝像頭,光天化日,不太好……”
後來和最好的朋友講起這件事兒,我還在吐槽“我是戀愛腦,但我不是腦子有泡。我寧願凍死,都不會在攝像頭麵前脫褲子”
總之拒絕之後,學長說他要出去溜達兩圈。我坐在行李箱上看手機,看群裡的消息,沒管他。過了半小時吧,他回來了,手裡拿著三杯熱水,給了我一杯,“還燙,你先捧著,一會兒涼一點可以喝。”
熱水沒密封好,他羽絨服裡漏了一些,口袋濕了一個。我抱著水暖手,看著他衣服,感覺有點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