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出發。(1 / 2)

蠱不知 可以ke1 3717 字 11個月前

“什麼時候戴上的?”

吳恙驚慌失措,抓住麻安然的手,想要把戒指取下來,可使勁全身力氣,戒指仍是紋絲不動地套在尾指上。

有些人急得要命,有些人無比淡定。

“彆白費力氣,取不下來的。”麻安然說。

吳恙氣得把手一甩,震怒喊到:“你是不是瘋了!你有沒有想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想清楚了,帶我去見妏姨。”

吳恙氣得說不出話來,感覺騎虎難下,眼淚頃刻間就炸了出來。

“她這麼處心積慮,不就是想要得到這個嗎?我現在拱手奉上,有何不可呢?”

“你會死的。”吳恙急得連講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們遲早會有想見的一天。”

吳恙哭得喘不上氣,喉嚨也開始痛了,她沉了一口氣,眼淚將視線模糊,心力交瘁地問:“你為什麼非得要這樣?”

麻安然看著她噙滿淚水的眼睛,伸手去將掛在睫毛上的淚珠擦掉,然後滑落至臉頰,拖住她的下頜線,極其柔軟地問:“你是在擔心我嗎?”

“誰擔心你了!”說完,還不忘咬住自己的下唇。

誰料,麻安然二話不說,在扣住吳恙後頸的同時,把自己送到了她的嘴邊。

強勢霸道的吻落下來,而吳恙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緊閉的牙關,推搡的雙手,身體在抵抗掙紮,意誌卻逐漸淪陷。

麻安然不顧她的反抗,一意孤行地親吻著,將霸道轉化為綿綿,而被親吻的人最終放棄了抵抗,忍不住深入其中淺嘗蜜糖。

兩人心甘情願地糾纏了七秒,吳恙還是恢複了理智,奮力將其推開,胸口起伏不定,難以舒緩呼吸,坑坑巴巴地說:“你真的瘋了!”

“我隻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什、什麼事?”吳恙低眉,躲過了麻安然的視線,心裡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好似一個要爆炸的氣球。

麻安然笑笑卻不正麵回答,隻說:“我確認了。”

她確認了,就在剛剛那七秒鐘裡,吳恙是喜歡她的。

她的拒絕,她的忍耐,她的言不由衷,她的情難自持,她所有的矛盾,都是因為她動了心。

就衝這一點,麻安然就要護著她。

“這兩天好好休息,我去準備一下,你的護照,我讓樂樂寄過來。不要愁眉苦臉,就當做是去旅遊了,我還沒出過國呢!”

與麻安然的樂嗬嗬形成鮮明對比,吳恙無可奈何地接受她的安排,但心裡總有口氣不順暢,怎麼都覺得不舒坦。

一想到麻安然那張氣死人的臉,那股像鐵牛一般的執拗勁,就渾身不得勁,感覺自己揮出去的拳頭,全打進了棉花裡。

在麻安然離開後,她隻能拿棉花被出氣,胡亂一頓拳打腳踢,像小孩子一樣在撒潑打滾。

更加生氣了,乳腺結節了。該死的棉花!

出發之前,吳恙問麻安然要不要和龍吉、廖瑩好好談談,關於婆婆的死也好,亦或是關於自己的身世也罷。儘管心裡有千萬個不願意,但此去凶險萬分,有些話如果再不說,將會成為永久的遺憾。

麻安然卻說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有結果,也不是所有心結都需要被解開。

既然這麼些年,龍吉以這樣的身份在她身邊,卻沒有要和她相認的意思,或許這就是他最舒適的位置。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安全距離,她不想去拆穿,更沒必要去打擾他們一家。即便是表麵的和平,她也不想去做那顆打破平靜湖麵的石子。

至於廖瑩和妏姨勾結,其實有些年頭了。

當年,由於丈夫的背叛,廖瑩早已懷恨在心,在得知他們在滬城的住處後,剛好麻佳妏來找她,兩人各取所需便達成了合作。於是,在廖瑩的幫助下,麻佳妏先除掉了麻婆婆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在往後的十幾年裡,廖瑩常常給她通風報信,她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傳到麻佳妏耳裡,不僅僅是她們的蠱術,還有麻安然的喜好,最重要是人蠱的下落。而麻婆婆遇害當天,她明知麻安然要趕在正午時分去密室製蠱,故意和麻婆婆說有事商量,請她在祭祀做法之後留一步,才讓吳恙找到時機接近麻婆婆。

她之所以這麼做,麻安然不讚同,但能夠理解。廖瑩有自己的偏執,她需要選擇一條自認為是對的道路,去疏解內心的不平衡。

作為祭司,看似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角色隻是信仰的具象化,而她不像麻婆婆擁有真正的能力去保護寨民們,這讓她心裡忿忿不平。作為個人,看似婚姻幸福家庭美滿,可遭到了丈夫的背叛,更沒想到的是連女兒也想要和麻安然一起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