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南,我什麼時候能和你有交集呢。我可能是個膽小鬼吧,我不善主動搭話。
我沒料到這樣的平衡從一次組內實驗打破,就近的簡單分組把我和你分在一塊,那好像是我第一次和你麵對麵交流。我清晰記得是深秋,海棠果都染了豔紅,擋不住呼嘯的蕭瑟而顫抖,我耐不住寒風披上了外套,你沐浴在陽光下把外套搭在椅子上笑著說天氣還暖。又是耀眼的陽光,在你身上薄薄積了一小層,不知是你不常外出的緣故還是為何,我隻覺你膚色白的過了頭,好像比雪都寒幾分,比新刷的牆麵還要冰幾分。
逾南,原來和你相處久了也會瞧見你驚喜的一麵。
我終是能夠和你一塊開懷大笑,也算是有交集了吧。我的生活中添上一道你的影子,被忽明忽暗的光映得愈發深刻,比夜空死寂的黑還要深上一點,成了一道揮之不去的痕跡。
逾南,你生來好像不是最出眾的那個,沒有足以驚豔四座的容顏,也沒有過人的才華,可你好像也不是普通的那個,我不清楚你哪裡特殊,但一定有不尋常之處。你笑起來眼角向下彎一個微笑的弧度,雙頰浮上嫩粉,也許是你沒有分明的下顎線,顯得有些可愛。
我愈發覺得自己奇怪,隆冬將至我格外喜愛在室外坐一中午,我想把注意力集中在足球場上的賽況,卻不時會瞥向場邊的球網,恰好遇上你起跳發球。我本就不愛運動,寒風灌滿袖口凍得我發抖,可我又不想回班拿外套,好像我一回班就會錯過一番盛景一樣。
我沒有把它放在心上,照常和你談天說地。
我見過第一場飄雪在你額頭繞啊繞,止步在你鴉羽般的睫毛,見過你和春天一起,枕著羽絨服在草坪上小憩,蝴蝶沒敢擾你的美夢進而落在我鼻頭。
逾南,你快要在我生活中走過一整個春夏秋冬了。